傍晚,黃家。
“老爹,你倒是給句話啊?小弟這案子到底怎麼樣了?”黃雪若繞著他老爹黃安轉著圈兒,嬌嫩的臉蛋因焦急而泛起嫣紅,一雙美目中盡是忐忑不安。
黃安也不理她,而是認真的看著手中這份卷宗,狹長的眼眸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兒,目光掃過,幾乎是逐字逐句的在推敲。
倒是一旁的祝胖子被黃雪若繞的心煩,出言道:“學姐,您就不能安靜一會兒?這繞來繞去的,我眼睛都花了。
再說,我們聚在這不就是想辦法的嘛?你急也無用,安安心心的等黃叔把卷宗看完,才是正理。”
黃雪若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勸阻,她眉目一挑,就道:“我還沒說你們呢?就你們兩個,出了這麼大事居然也不和我說一下?
要是我早些知道,何至於弄到現在這地步?又何至於兩眼一抹黑,連發生什麼都搞不清楚,還得請顧師出手弄這些案卷資料?”
祝胖子聽得瞠目結舌:“大姐,今天之前我認識你嘛?我就先和你彙報,還得知道有你這個人才行啊?”
黃雪若聽得更氣:“你到底是不是小弟的好朋友啊?你們要真是好朋友,居然都不來認識一下我這個做姐姐的?”
祝胖子其實很明白,要想和女人講明道理,那簡直就是痴人做夢。
不過,他性格中有倔強的一面,否則也不會天天被教官虐的欲死欲仙,卻又樂此不疲。而現在,黃雪若的‘蠻不講理’成功激起了他的倔脾氣。
只見他身子一挺,就站了起來,脖子一梗,就要和黃雪若好好辯論一番,卻見黃安已經將卷宗合上,雙眼微眯,狹長的眼眸中目光流轉,顯然還在沉思。
黃雪若一看,也顧不上祝胖子了,立刻撲上前問:“老爹,小弟的案子怎麼樣了?”
黃安不理她,而是微微扭頭,對著祝胖子道:“小納徳就沒有告訴過你他的打算?這李季到底是不是他殺的?”
祝胖子咧嘴苦笑:“我只聽他提過李季這名字,也幫他找了李季的資料,至於他準備怎麼做,我是真心不知道。”
“啊?”黃雪若卻是發出一聲驚叫:“老爹,你什麼意思?不是,你也認為人是小弟殺的?”
“我怎麼認為不重要,你們無條件的信任也沒用,是不是他殺的人,終歸是要講證據的。”黃安眉頭緊鎖:
“僅從現有的卷宗資料看來,幾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小納徳,哪怕他沒承認,就這些已經都足以定罪了?”
“老爹,你是不是傻了?小弟就算真要殺人,也不會留下這麼多破綻吧?而且殺了人也不和我們商量如何處理,更不想著逃亡,就那麼一臉懵逼的在課堂上被訓導處抓個正著?
小弟,小弟真的有這麼蠢?”
“你說的沒錯,可還是那句話,這些都只是我們的臆測,上不得檯面,更不能令人信服。”黃安仍舊搖頭:
這時祝胖子卻道:“叔,我覺得吧,這案件放在紅巖學院內,我們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一是接觸不到兇案現場,二是看不到李季的屍體,三也無法和唐納德取得聯絡。
可若是能轉移出來,不就好了?”
“轉移?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術業有專攻吧,這畢竟是兇殺案,天然就歸警務司管,而若是能移交北市區警務司,哪怕不是黃叔接手,哪怕李季就是唐納德殺的,可我們的操作空間不是大了許多。”
“這樣嗎?”黃雪若眼睛一亮,卻又被黃安無情擊破了幻想:“你這法子看似是條路,但根本不具備可行性。首先,李季是政務司六大政務之一李乾坤的兒子,李乾坤絕不會讓你如意,有他們干涉,你盤算再好,也經不起他們破壞。
再有,你以為紅巖學院是浪得虛名?以學院的強勢,就算這是兇殺案,超出了訓導處的管轄範圍,但只要他們不願意,就算是警務司司長出面,也得碰個釘子。”
黃雪若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道:“那要不還是請我老師出手吧?他本就說過,若有需要,他是可以出手干涉。”
“最好還是不要。”黃安一如既往的搖頭:“顧副院長畢竟主管的是招生和教育,訓導處並非受他轄制,這一次能幫我們把卷宗給要來,透露案情最新進展,已經算是越權了。”
微微一頓,黃安又道:“再有,顧家和唐家雖有舊情,但當年的事情不好說,我還是有些顧慮。”
黃雪若頗有些不滿:“顧慮,顧慮,老爹你顧慮些什麼啊?你根本不知道我師父對唐家多麼關心,他是崔家二爺的藥膳師,但即使是崔家二爺的藥膳,他也只管配方,其他都是我來煎熬。
而他卻親手為唐老爺子準備藥膳,他……哎呀,說漏了。”
黃雪若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這一邊黃安卻已經是勃然變色:“你說什麼?”
“我們先不說這個了,現在小弟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黃雪若連忙轉移話題,又苦惱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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