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瑤不僅自己學習虎語,也要香索爾、伯奇都來學習。兩人都只有小學、初中文化,學習了一上午,便覺得枯燥無味,不肯再學了。伯奇譏諷道:“你若是天天學習虎語,到時候把自己的母語都忘記了,只有天天與那些老虎廝鬧在一起,將來嫁到虎窩裡去,找個老虎老公,生個老虎兒子,到時候你們一家人都是虎虎生威,我們怎敢到你們那兒串門兒?”瓊瑤笑道:“你們應該多學點兒知識,長點兒本領。你們也不學學飛翔的本領,整日想的都是些雲雨交歡、孵蛋育兒的事情,到時候生出來的都是些小雞小鴨,還不成了我們這幫虎爹虎子的盤中餐了?”香索爾笑道:“你們只顧說笑,那些牛肉乾快要吃完了,若不想想辦法,大家都得餓死,還談什麼生兒育女的事兒。你學習那麼多虎語,到時候也是白費心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了。”瓊瑤笑道:“索爾說的半對半錯。錯的是不學習虎語,將來若有與之相關的發展機會,到時候可沒有後悔藥。對的是,我們應該挪一挪了。我看原來的那幫人都走了,也不知他們逃到哪裡去了,呂尼他們是否還活著。那反恐部隊的人也追過去了,我們這兒算是相對安全了。我們不再沿著沙漠邊緣前行,而是應該深入那草原腹地,找個有吃有喝的落腳點才可。”伯奇說道:“虎人的那虎語,就像鳥人的鳥語,看不見摸不著,難學死了。倒是應該挪一挪了。我們人少,行動起來也方便,別人也不容易發現我們的行蹤。即使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他們也難於把我們和當地的老百姓區別開來。”香索爾皺著眉頭說道:“你說得倒輕鬆。我們三個人還好,可是那兩個虎人,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們的體格又龐大,我們難以攙扶他們,更不說抬著他們前行了。若是把他們扔下不管,瓊瑤姐姐又要像掉了魂兒似的。大家相處了好幾天了,我們也不忍心丟下他們。”瓊瑤說道:“我看他們的傷口雖說沒有痊癒,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把他們扶到洞外,讓他們自己走走試試,看情況再說吧。”
デ硌等人把兩個虎人扶了出來,到戶外走走。大家一看,雖然有些踉踉蹌蹌的,但速度卻不是十分的緩慢。瓊瑤又想,也不知這些虎人是從哪兒蹦出來的,言語不通,也就無法從他們的口中探得蛛絲馬跡。若是從森林裡蹦出來的,附近並沒有森林。若是從外星上來的,說不定羅根等人看到的那些飛碟似的東西就是他們的交通工具。想到這裡,瓊瑤約了香索爾、伯奇,悄悄來到後山,仔細搜尋,一無所獲。兩個虎人見瓊瑤、香索爾、伯奇往後山方向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忙跌跌撞撞地跟了過來,眼睛不停地四處亂瞅,目光並不聚集在某一點,或是某一片區。虎人是不是坐飛行器來的,瓊瑤等人無法判斷。即便真的坐了飛行器來的,也無法從虎人的眼神中判斷飛行器藏匿的地點,又見他們害怕自己在這兒停留、窺探,也就不再搜尋了。此時太陽已經西沉下去了,西邊的天空還有一塊雲彩,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熠熠的金輝。大家吃了飯,打點了行裝,又扔下了許多東西,專等天色暗下來就出發。
ツ竊鋁烈丫變成了月牙兒,吝惜地灑下了柔弱的光亮。瓊瑤等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選了地勢比較平坦的地方,徑直走了過去。香索爾在前面帶路,伯奇在後方壓陣,雙眼像貓頭鷹似的,手握雙槍,不住地東張西望。瓊瑤在兩個虎人之間不停地穿梭著,不時地拉上兩個虎人一把,或是攙扶他們一下。遇到香索爾走快了些,就叫她放緩腳步,看到兩個虎人走累了,就叫大家在石頭上、草叢中小憩一下。一路無事,但這兒經過長年的戰亂,人們紛紛逃亡了,走了一夜,還是荒無人煙。
ゴ聳倍方已經發白,大地變得漸漸清晰起來。遠處傳來一陣陣“咚咚咚”的像是劈砍柴的聲音。大家躡手躡腳,循著那聲音走了過來。走近一看,四五棵枝繁葉茂的洋槐樹下,搭著一座極其簡陋的茅草屋。茅屋的四周、頂上破洞百出。在微風吹拂下,那些茅草隨風而動,少許的茅草竟然飄飄蕩蕩,隨風而去了。屋前的壩子內,一個七十來歲的老者穿著帶有補丁的洗得有些發白的粗布衣服,正舉著一把斧子在劈柴,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那張蒼老的臉,像是哀牢山的梯田。老人把斧頭舉過頭頂,嘴裡便“嗨”的一聲吆喝,然後便是斧頭劈柴,發出“咚”的一聲。也許是上了歲數,老者用力特猛,那木柴幾乎還是原封未動。看看屋後,便是一條山脈橫亙東西,無邊無盡,山上草木青青。再看看屋前,便是一個緩坡,地勢非常平坦,幾乎是一塊平原了。平原上碧草青青,像是一塊巨大的碧綠的地毯,直到視野的盡頭。只是在老者的這邊,稀稀疏疏的,幾隻牛羊在漫不經心地吃草。其餘地方,不見房舍,不見炊煙,不見牛羊,就連人類居住的跡象也沒有,很是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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