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才抹了把冷汗,道:“大人!之前我家的鋪子裡來了個廣西的客人。給家父看了張畫像。問家父認不認得畫中人。父親說他見過。於是客人非常高興。後來他出了筆銀子,替學生還了一部分的賭債。然後又請家父到合浦替他辦事。”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這是什麼事兒啊,太不靠譜了吧。
明珠與明華暗道:來了。這才是重點。
鍾縣令奇道:“畫中人是誰?那客人請令尊辦什麼事?”
文秀才盯著向寧道“畫中人長相俊雅,正是月向寧。”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人都道:月先生果然是被陷害的!月先生得罪了誰啊?這也太過分了,竟然用一條人命陷害月先生。
向寧卻強忍著戰慄,垂頭不語。
文秀才又道:“至於客人請家父辦的事情,學生也不太清楚。只是父親那幾日長吁短嘆,說他活了一輩子,臨老了卻要為了學生做違心之事。家父還說,還說——”
鍾縣令皺眉問:“令尊說什麼了?”
文秀才似乎是橫了心,道:“家父嘀咕了一句,說你們這邊不許結契兄弟,這回,他恐怕要害死月向寧和他的契兄了。”
向寧的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
全場俱靜。
鍾縣令目瞪口呆,腦子中不由想起之前坊間的傳言,猛地回過神怒道:“文秀才,你怎敢當堂胡言亂語!”
文秀才即慌恐又不以為然的嘀咕道:“學生沒有胡說啊。這個,本來就不算什麼大事嘛。”
“你們那邊的陋習不要帶來我們廣西。”人群中有人喊,“月先生才不是這種人呢。”
文秀才訕訕的道:“我只是轉述家父的話。萬一對案情有用呢?”
鍾縣令很會捉重點,不顧衙役和旁聽百姓間洶湧而起的八卦之心與噓聲,追問,“你說的這個廣西的客人,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你可能認出他來?”
“這個學生確實不知。都是父親與他接洽,這人很神秘,我只見過一次,帽子遮著臉。估摸著,總歸是月先生的對頭。”他嚷嚷的問,“月先生,你十多年前常與你的契兄到家父的鋪子裡吃飯。今年的端午龍舟賽時又來過一回。所以家父很清楚的記得你們。那個客人,正是想利用家父指證你和你的契兄!但是不巧讓你先遇到了家父,你為了保住這個秘密,又不想洩露契兄的身份,所以才殺了家父。對不對?”
鍾縣令愕然的瞪著月向寧,身上冒出一層冷汗。月向寧若真有契兄,難道——呸呸呸!苦哇,這個案子還怎麼審?
“原來是這樣。”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月向寧害怕舊情暴露,身敗名裂,所以才殺了文老闆。”
向寧挺直背梁道:“我沒有殺人。”
明華大笑了兩聲道:“文秀才,你之前連篇謊話欺騙大人。這番的故事又編得漏洞百出,前後矛盾。你所說的那名客人,暫且當是有這個人存在吧。他說是為了指證貴人才派你父親到合浦。可是這般重要隱密的計劃,他怎麼會事先告訴你們詳情?”明華向聽審的百姓大聲問,“除非他說的這番話根本就是假的!只為騙你們父子上當。”
旁聽的謝曉軒得意的笑容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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