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六和蕭五對望一眼,嘆口氣,喚她:“大堂姐。”
蕭清瑤恍若不聞,又舉著那枚通透冷豔的海藍寶石墜子一個切面一個切面的摸索研究。半晌,才自言自語的道:“月家到底從哪兒尋來的這些寶石?怎麼我們之前就未曾見過呢?”
蕭六雙眼微睜,神情有些詫異,忍不住問:“買來的?”
蕭清瑤好笑的看了堂妹一眼:“不是買來的,難道還是他們自己打磨的?”
蕭六神情怔忡的哦了聲。
“父親已經打聽過了。”蕭清瑤淡聲道,“洋人那邊近來的確弄出個什麼玫瑰切割法來。想必月家的寶石就是從那邊得來的。他們倒是訊息靈通,下手又快。”
蕭六想了想,又問:“其他兩家的家主,也這麼想?”
蕭清瑤奇怪的看著堂妹:“你想說什麼?”
蕭六的嘴唇嚅了嚅,低聲道:“堂姐,我總覺得,這些寶石可能是……月家自己弄出來的。”
蕭六的話一出口,素來端莊自持的蕭清瑤繃不住,掩嘴直笑:“你呀!”她點了點眼角,“我知你與月明珠交好。她也的確是個有大才的。但是這種事——”她輕輕舉起光彩攝人的藍寶石墜子,“豈是她一個小姑娘能研究出來的?若說是月向寧,我還信。可為何他之前在宮中多年卻無半點動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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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切割過的寶石,還是月家從洋商手上買來的!
在真珠苑內數著銀票的明珠,嘴角的笑意味深長:蕭清瑤買的藍寶石墜子成本三千兩。但加上她手工切割打磨,和別出心裁的設計,原來訂價五千兩。可她故意提了個離譜的三萬兩的高價,為的是試探蕭家。蕭清瑤明知被人狠狠地宰了一刀也咬牙買下,可見蕭家對寶石切割的興趣,濃厚非常。
蕭氏姐妹滿載而歸後,其他收到邀請涵的客人相約而至。
明珠前世早有經驗:珠寶這個行當,做得就是高大上!小牌子所謂的輕奢根本沒有多少利潤可賺。所以她邀請涵的發放都是有的放矢。來者非富即貴,再挑剔的客人,見過三個院落風情各異的珠寶首飾後,也心悅誠服。
這一日,一輛粉紗羅帳的馬車停在真珠苑外,從車上下來兩位粉衣翠裙的嬌娘,敲響了真珠苑的大門。
貝娘經過幾個月的突訓,已能識得不少字。她見邀請涵上所寫的姓氏,當即笑容滿面的迎上前規矩規矩的行了禮,道:“許小姐到訪,真珠苑不勝榮幸!”
許月容,合浦太守之女。生母便是太守許卓的那位貴妾宋氏宋知琴。許卓有兩個兒子,只一個女兒。雖是庶女,但在家中其實與嫡女無異,受盡萬般寵愛。
與許月容同來的,卻是通判史沈言的女兒,沈安和的妹妹沈安蘋。
此刻她神情複雜難言,眼中即有豔羨,又難掩妒忌,與大方得體的許月容相比,顯得刻薄、小器。
貝娘一見之下,暗暗提防。相由心生。這位小姐,不是個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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