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晚根本就沒出過宮!”武則天沉聲說道:“朕做證人怎麼樣?”
姚崇聞言一驚,臉色不甘的說道:“陛下做證人臣自然無話可說。”
“朕看你不是無話可說,而是不服,婉兒,你來說,那一晚朕究竟有沒有出宮?”武則天問道。
上官婉兒聞言站了出來,面色有些猶豫不定,眼神更有些掙扎,隨後她彷彿下定決心一般,輕聲說道:“陛下,那晚臣的確與陛下去過周王府上!”
武則天道:“婉兒說的不錯,朕的確與她去過……你說什麼?”
武則天悚然一驚,腦袋一陣眩暈,目光森然的望著上官婉兒,而說完這句話上官婉兒瞬間癱倒在地上,痛哭不已,彷彿是無顏面對武則天。
群臣更是一片譁然,嗡嗡嗡的議論聲響起。
武則天目視上官婉兒良久,吐出幾個字道:“你不是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低聲哭泣道:“臣的確不是那個唯命是從的上官婉兒了,臣是不想陛下一錯再錯!”
武則天聞言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淒涼和悲壯,隨後她目視李守義說道:“果然,好心機、好手段,可惜你忘了一點,這天下終究是朕做主,動手!”
虺文忠聞言虎目一張,身影如同蒼鷹一般俯衝出去,目標正是李守義,誰知道他剛一動,李守義也動了,一掌拍了過去,直接將虺文忠拍飛。
號稱功夫天下第一、無雙無對的方謙就這麼被拍飛……拍飛了……
武則天目光之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怒道:“廢物,統統都是廢物,邱靜何在?”
“臣在!”邱靜出列跪地說道。
李守義聞言冷聲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臣原本並不想留在神都,是陛下以江南一萬府兵及其家眷的性命相威脅,臣才留在神都的,這個什麼秦王、天策上將、節制天下兵馬的權力,臣也不想要,臣就想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陛下因臣有戡亂定世之功,功高蓋主,要殺臣,這本就無可厚非,畢竟臣父及臣的這條命本身就是陛下給的,陛下若想拿去直接取就行了,何必搞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令人恥笑不說,還丟了帝王威儀!距這裡一牆之隔的東宮,就是我父章懷太子殞命的地方,當年陛下命丘神績用弓弦勒死我父章懷太子,我父不也沒有反抗嗎?”
“臣之項上人頭就在這裡,但請陛下自取!”
李守義說完虎目含淚的雙膝跪地,一副引頸就戮的悲壯模樣。
李守義的這副模樣,讓群臣的內心憋悶不已,好似有一團火在他們的胸中燃燒。
李守義這假惺惺的模樣,讓武則天看得噁心,她厲聲說道:“懷英,你站……”
“狄大人,狄大人,你怎麼暈倒了?”李元芳的驚呼之聲傳來。
眾人只見狄仁傑暈倒在李元芳的胸懷裡,雙目緊閉,嘴唇發紫。
武則天登時氣結,她感覺自己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強自打起精神,冷聲說道:“邱靜,拿下叛逆……”
“臣戶部巡官吳益之敢問陛下誰為叛逆?”吳益之大義凜然的站出來說道。
武則天寒聲說道:“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李守義為叛逆!”
吳益之聞言語氣森然的說道:“陛下,秦王賢王之名天下人皆知,入神都憑弔父母,首重孝義,帶兵戡亂更有匡扶社稷之功,陛下要殺他,他引頸就戮,敢問秦王他叛在哪裡?若是秦王這等功臣都是叛逆,那請陛下告知日後我等臣子該如何做?”
武則天目光森然的望著吳益之說道:“秦王謀逆雖不明,但他絕非忠心之人,其事體莫須有!”
吳益之哈哈大笑,眼中泛著淚光道:“陛下,‘莫須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吳益之你好大的膽子!”武則天怒道。
吳益之站起身來,冷笑道:“君非君,臣非臣,臣的膽子更大!”
吳益之說完之後,迅速將隨身的包裹解開,隨後將其中的衣服披在跪在地上的李守義身上,由於這一套動作吳益之早就私下裡練了不下百十遍了,那是相當的熟稔,所以當他將衣服披在李守義身上之後,眾人才反應過來,
當群臣看清李守義身上披著的龍袍時,瞳孔猛地一縮,心中感嘆,這個吳益之好剛烈的性子!
緊接著吳益之臉色鄭重,語氣嚴肅的說道:“此李唐天子也,眾臣還不大禮參拜!”
李守義聞言則大驚的說道:“吳公莫要害我,陛下可以不義,但我不能不孝!”
武則天則是氣血上湧,怒道:“反了,反了,果然是反了,邱靜、趙文翽、李楷固、王翌何在!”
“臣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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