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誅心,但也不乏道理,至少鄭巡被噎了一下後,臉都憋紅了,卻還是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但鄭巡轉瞬,心裡又很是不服氣,如果說dxc是光腳的,那ring就是穿鞋的,穿的還是aj。
常言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何況鞋越貴顧慮就越多,想得就越多,所以說光腳的更不怕穿aj的。
“你們要真想聽的話。”吳雲蹤摸了摸下巴,拍板兒決定了,他執著筷子,隔空點了下董淮,像是招呼自己的小助理似的,自然的開口道:“阿淮,說一下下節比賽的對手。”
董淮點了點頭,將手裡的碗筷放到桌面上,像是做慣了最常做的事情似的,神情自若:“下節比賽,我們的對手是i。”
不過這也確實是董淮一直以來的工作,在吳雲蹤沒有加入dxc之前,這些瑣碎,都是董淮在忙,董淮的胃病那麼嚴重,其實和dxc真的不是沒有關係。
“i是個常年在h省浮沉的隊伍,選手平均年齡高達29歲,最大的選手,已經30歲出頭,擁有豐富的對戰經驗,是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董淮是這樣說的,但周禹肖剛聽著個一半,便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好像在看什麼跳樑小醜似的,不可置信的反問:“平均29歲了,還在打省市賽?”
如果說某些大戰隊的資料的話,吳雲蹤肯定知道的不少,但是對於這麼個拉垮隊伍,吳雲蹤還真是挺都沒聽過。
不過平哥對於這個隊伍,倒是熟悉得很,熟悉到可以說比收集完資料、有所準備的董淮還要熟悉。
“i,是支追夢的隊伍。”平哥動了動嘴唇,滿腦子的關於i,卻只能生硬的說出這麼一句,語氣飽含著欽佩和可惜。
在他看來,這是最好的一句了,其他任何一句,都不如這句來得更實在、更直白。
哪怕一直在省市賽裡浮沉,哪怕一直在失敗,哪怕青春正如蠟燭般,悄然間燃燒殆盡,但他們一直都沒有放棄。
i是支追夢的隊伍,i的選手是一群追夢人。
“這賽季很有可能是i最後一次的比賽了,我聽說,他們有的要養家,有的要結婚,畢竟都快三十而立了。”平哥搖了搖頭,帶著濃濃的惋惜之情,十一年的一腔熱血付諸東流,明知道和天才的差距,這群平庸卻滿心熱愛的人,還是選擇了堅持。
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們值得一句敬佩,也值得所有電競人尊重。
聽著平哥大概這麼一說,連吳雲蹤都跟著收起了那副散漫的模樣,抿了抿嘴唇,輕輕低下頭,那動作乾淨利落,好像是在向誰致意似的,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他的眼神中卻無形中帶著分敬意。
十七歲的少年天才,大概是最看不慣那些明明什麼都不是,卻還要抱著情懷啃個不停的菜鳥的。
獨屬於年少的輕狂無知,讓周禹肖重重的踢了下凳子,滿不在乎的開口道:“看來這局比賽是贏定了,搞不懂毫無意義的事情,有堅持的必要嗎,除了浪費自己的時間,給別人做墊腳石。”
若是放在以往,平哥和吳雲蹤誰都不會把周禹肖孩子氣十足的話,當回事兒,不過這次,顯然和往常並不相同。
還不待平哥開口,吳雲蹤的目光帶著寒意,涼涼的注視著周禹肖,他輕挑起嘴角,連笑容都是冷冰冰的:“是嗎,不過在我看來,現在的你,遠不如他們的千分之一。”
周禹肖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少年天才大概都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差勁,他狠狠咬著後牙槽,倔強的對上吳雲蹤薄涼的目光,然後甩手,快步跑出餐廳,鑽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最討厭吳雲蹤了,吳雲蹤根本就不是他的偶像fit神!
秦疏浪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他對於這些事情倒是無感,他漂亮的桃花眼流轉,隔著餐桌,給坐在對面的鄭巡打著眼色。
鄭巡後知後覺的的放下喝到一半的果汁杯,為難的抓了抓頭髮,看了眼冷著張臉的吳雲蹤,還是追著周禹肖去了。
對著董淮招了招手,吳雲蹤板著臉起身,揹著手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了餐桌。
董淮向著幾個關切看著他的人,輕輕一笑,小幅度的搖了下頭。
喜歡中單他貌美如花請大家收藏:()中單他貌美如花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