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h市悶熱的像只巨大的蒸籠,從b市坐著高鐵到達h市,已經把幾人帶著的水,全部消耗殆盡了。
本以為到了h市,直接就可以進會場休息室,誰知道今天h省抽了什麼風,說是什麼場內維修還沒好,要選手什麼的都在外邊等候一下。
鄭巡像條被烘烤乾的臘肉條,絕望的坐在地上,後背靠在花壇上,貼著瓷磚的花壇雖然有些髒,但多少都可以給他帶來些許清涼作為安慰。
喉嚨快要冒煙兒了,卻沒有人敢離開會場前半步,誰知道去買水的下一秒,會不會這坑爹的主辦方,就允許選手入內了。
周禹肖學著鄭巡的模樣,將自己掛在花壇上,臉都要埋進花泥中了,好像這樣,他就可以汲取到花的水分似的。
雖然嘴裡說著周禹肖不如i選手的千分之一,但吳雲蹤也只是怒斥周禹肖不該輕賤人家的努力罷了,是針對周禹肖的德行品性這方面的三觀教育,而不是真的針對實力說話。
所以這場比賽,平哥和吳雲蹤直接很放心的,讓五個少年自己來比賽,他們兩人說是要去逛電腦城,給五人換新的裝置,畢竟這場比賽結束後,哪怕決賽中dxc不是冠軍,也可以直接進入全國賽了。
更何況,沒有人相信dxc會輸,就連小武都在dxc和i比賽前的那個晚上,皮了一嘴,提前祝賀dxc進入全國賽。
“好渴啊…”周禹肖舔了舔嚴重起皮的嘴唇,一臉絕望的嘟囔著:“要是平哥在就好了…fit神在也好啊…”
在口渴缺水面前,小少年率先主動軟了脾氣,開始想念起了吳雲蹤,深深的嘆了口氣,周禹肖可憐巴巴的轉過臉頰,看向了其他三個還維持著站相的隊友:“你們不渴嗎,我感覺自己都要被蒸發掉了。”
藺澤君咬了咬下唇,為難的看向了秦疏浪,她也是沒有辦法,看著周禹肖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她也難免會覺得心疼,最開始進戰隊的時候,數週禹肖和她說的話最多,現在小少年口渴得難受,雖然她也頗有些口乾舌燥,但只要她有,她都會讓給周禹肖。
秦疏浪幾不可察、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將手腕處的護腕褪下,秦疏浪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穿了條黑色長褲,又吸熱又不太透氣,但他又端著,不好意思把褲腿捲起來,只能抿著嘴唇,強忍著。
藺澤君看著他那副難受樣子,臉都悶得比其他人紅上幾度,心裡不太理解,又看了看秦疏浪糊在腿上的長褲,哪還能不懂。
再這樣下去,不被悶中暑才怪,左想右想也不外乎是,大少爺不太好意思承認自己穿錯了褲子,所以才憋著不說。
藺澤君自認為分析的十分準確,雖然離事實真相有些偏頗,但到底是發現了根結在褲子上,也算是有了進步。
向前走了幾步,藺澤君站到秦疏浪身前,無視了其他人疑惑的神情,在秦疏浪迷茫的眼神中,她緩緩彎下腰身,雙手搭在了秦疏浪的褲腿處,然後動作輕柔的,將他的褲管捲了起來。
他的腿又細又白,大概是天生毛髮比較稀少,秦疏浪不像大咧咧穿著大褲衩子的鄭巡,有著自帶毛褲似的雙腿,反而像極了女孩子,白淨修長。
藺澤君幫著大少爺卷完一條褲管後,揚起臉,勾著嘴角,笑著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涼快兒點兒?”
時機恰好,微風輕至,秦疏浪只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都變得敏感極了,她的指尖不小心碰觸到的地方,酥麻的像被電流舔過,半晌都沒什麼知覺。
臉又漲紅了幾個色度,秦疏浪偏過頭,不去看蹲在身前的藺澤君,大腦已經發直,連理智如他,猛地一瞬也無法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和姿勢,在其他人看來是多麼的曖昧。
老司機鄭師傅不忍直視的別開了臉,滿腦子飛速閃過的路牌,彰示著他正在高速駕駛的路上。
在心裡默唸了幾聲‘阿彌陀佛’,鄭師傅強迫自己要清心寡慾、不要總是捧著黃色廢料到處亂撒。
世界這麼大,在駕校如雲的今天,老司機肯定不止鄭巡一個。
不遠處五個湊成堆兒,無所事事站著侃大山的、約莫三十歲出頭的男子,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一站一蹲的一男一女。
男的站得雖說筆直,但滿臉不正常的紅暈,女的蹲在男的正前方,倆人像極了在做不可描述某事的小情侶。
其中一個男子撇著嘴,表情是萬分的精彩,他砸吧了下嘴,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現在的小年輕呀…真的是,和咱們那時候一比,也太開放了。”
他這話剛一出口,立刻就有蹦高接茬的,只見那人先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瞪了站在那的秦疏浪一眼,然後才憤憤然開口:“當年但凡有幾個開放的,哥兒幾個,都不至於現在還耍單幫…”
這麼濃烈的檸檬精味道,吸引來了他的同類,同為檸檬精的板寸頭兒點頭附議:“王子鑫,言之有理。“
正義之士嘴角抽搐著,白愣了沒個正形的朋友,打斷了兩隻檸檬精惺惺相惜的互捧:“拉倒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