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了一下揹包,容沅深吸了口氣,看著微信上,藉口要給藺澤君郵很重要的東西,這才得來的地址,有一瞬間的怔愣。
崔如意懶散的靠著房門,兩根纖細的手指,夾著張薄薄的紙,她眼皮一掀,看上去不太好惹的臉上,露出一抹相對柔和的笑:“去吧,兩天的假,然後馬上回來比賽。”
去散散心也好,ost不需要一個心有隔膜的中單,哪怕這個中單選手,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也會成為ost前行路上的絆腳石。
她斂去眼中飛速閃過的一瞬冷光,臉上的笑意又刻意的擴大了幾分“希望你再次回來時,可以想通些東西。”
從某些方面來講,崔如意的性格就如同她的長相一般,是個過分薄涼的人,比起看起來面無表情,內心卻柔軟得像灘水的藺澤君,她足夠‘表裡如一’。
少年低下頭,好像有絲猶豫,下一秒,卻像下定決心似的,一把搶過崔如意夾在手指縫裡的假條紙,揹著包,腳步匆匆的越過她,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不聽話的孩子,打兩頓就好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容沅走沒多久後,崔吉祥從門外閃身進來,那張和崔如意如出一轍的臉上,掛著淡淡的不滿。
他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ost,為了勝利,身為ost的一員,哪怕年紀再小,容沅他也有義務,去為了整個隊伍的成功,做出相應的犧牲。
她依舊靠著門,雙手在胸前抱著,銀色的大圓耳環,反著淡白的光。
輕車熟路的從崔吉祥的褲兜裡,摸出一根香菸和一把打火機,崔如意一手夾著煙,一手摁下打火機。
簇簇的火苗跳躍,尼古丁的氣味,開始在整個房間內瀰漫,少女微微嘟起嘴巴,吐出一口菸圈。
“崔如意,訓練基地禁菸好吧,你要挨處分的。”說著,崔吉祥伸長胳膊,便要來搶崔如意手裡夾著的煙。
她微微側了下身,躲過他的一次進攻,得意的挑了下眉,將打火機塞到崔吉祥手裡,搖了搖食指:“煙是你的,火是你的,就是被發現了,罰款也該是你的。”
耳邊,崔吉祥的無能狂吠被崔如意自動過濾,她撩了下自己的短髮,煙霧繚繞間,好像又看到了少年高大的身影,眉宇間的倔強,和常掛在嘴邊賤兮兮的笑。
大概每個年少的人,都出了奇的相似。
容沅少年離開的背影,就像極了那年他毅然轉身離開時的模樣。
不過但凡他有少年那兩下子,但凡她肯像容沅少年的女朋友那般溫柔,崔如意驀地笑了,越笑越大聲,她仰著頭將眼淚憋了回去,他們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只怪,他們都是不肯服軟的固執人。
只怪藺澤君的資料太過搶眼,導致他們誰都沒有再往後翻上幾頁,看看其他人的,否則,故事可能還會有其他,截然不同的發展。
命運,向來都是極愛與人玩笑的。
...
董淮扶了下眼鏡,環視了下四周,然後彎了彎唇角“好了,那麼四比一,少數服從多數,這兩條狗就留下來了。”
眾所周知,鄭巡怕狗,不過是這貨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罷了,畢竟傻子從來不覺得自己傻,想到這兒,董淮又輕笑了一聲。
尚存的良心,讓他在說出結果之後,頂著鄭巡哀怨的眼神,又加了句:“你們不改了吧,可以考慮一下阿巡哦。”
聞言,藺澤君滿頭問號,秦疏浪和周禹肖卻交換了個彼此都懂的眼神,再次舉起了另一隻胳膊,那架勢,恨不得把腳都給抬起來。
好了,不用懷疑了,全世界是真的都在瘋狂針對他。
鄭巡覺得自己還能在搶救一下,他咬著後牙槽,強扯出個笑,搓著手:“阿淮啊,這倆狗在外邊兒流浪,很髒的...”
“沒關係,洗洗就乾淨了。”董淮毫不在意的攤了攤手,笑得人畜無害“像這種狗狗,應該是很好養的。”
“它們會掉毛...漫天飛舞的毛髮...到處飄落...”浪哥,你懂我的意思吧,很多很多你特別討厭的毛毛,把你最喜歡的黑褲子,粘成毛褲!
秦疏浪那張精緻的臉上毫無表情,頗有些冷漠的看著鄭巡像嚇唬小孩兒似的,做著張牙舞爪的動作,嘴裡還不停的嘟嘟著威脅的話。
“沒關係,可以經常給它們刮毛。”秦疏浪清秀的眉一蹙,嫌棄的捲了一下袖口,好似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討厭,唾沫星子都噴到他襯衫上了。
鄭巡接受了二次暴擊,仍然覺得自己努努力,好像是真的可以搶救一下,畢竟再怎麼說,他是他們的親親隊友,肯定要比那兩隻狗重要吧。
“胖肖,它倆很醜的...非常拉低我們隊裡顏值欸!”想著周禹肖當時的表情,和那句發自肺腑的‘我靠’,鄭巡向著周禹肖的方向蹭了蹭,妄圖拉友軍結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