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丟了一地的菸蒂,平哥自嘲一笑,果然,不管經歷了多少事情,他都最不擅長和這種女人交流。
擁有著綜合排名第五打野崔吉祥的ost,為什麼還要搜尋著新打野,就算藺澤君去了,ost打算讓誰坐冷板凳?
dxc就不一樣,每一個選手的位置,都是唯一,沒有誰會去坐冷板凳。
雖然dxc比起ost來說,起點低、沒名氣、還很窮...平哥越想越喪氣,但還是倔強著甩了甩頭。
想要拐走他的藺澤君,她吃粑粑去吧。
...
蒼老的楊樹舒展著枝頭,濃烈的綠色給老式小區,點上了絢爛的一筆,平添了不少生機。
鄭巡斜挎著藺澤君的揹包,揹包鏈底部卡著他的胳肢窩,看上去格外滑稽搞笑,當事人卻全無所覺,一手提溜著裝滿了各種各樣物品的塑膠袋,一手插著兜。
藺澤君走在他旁邊,低頭數著自己手裡的零錢,一切看上去,至少還算得上和諧。
“一群懶蛋,下次才不給他們帶東西。”下午的陽光,還沒失了那股子凌人傲氣,灼在人面板上,又癢又痛,細微的不適感讓這位高大的男生,表情上有了些崩裂。
比完賽,回到出租屋內,那三個傢伙就像死狗一般,往那一癱,秦疏浪好歹還保持著點兒風度,董淮,擺著手說他晚上不做飯了,周禹肖就更過分了,嗷嗷著他要吃雪糕。
“幸好大哥有你陪我出來。”鄭巡嘟囔著,視線一偏,嘴角開始瘋狂抽搐。
如果沒有他視線這一偏就好了,如果他在這麼‘驚鴻一瞥’之後嘴沒賤就好了,有太多個如果了,同樣,也是可惜沒如果。
老式小區物業都懶得修剪的灌木叢中,兩條流浪狗趴在地上,正目光灼灼的注視著他。
被嚇了一跳的鄭巡,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那麼醜的狗。
一隻淡黃色的毛髮炸著,耳朵立到一半的地方垂下,勉強算個折耳,黑色素籠罩了整個前傾的嘴巴,三角眼,尾巴像把老北京桌案上的扇子,半開翹著,看起來除了醜就是油膩。
另一隻有著深黃色的短平毛髮,耳朵直直的立著,四肢又長又細,頭卻猥瑣的低著,一雙眼上翻,露著眼白,用眼角看人,額頭上還有著三道褶皺,待在前一隻狗旁邊,一臉小弟相。
“這倆狗真他嗎的醜!”鄭巡是發自內心感嘆的,就像掉進溝裡的人,大多數第一反應都是罵一句‘臥槽’一樣。
黑嘴巴狗那雙精明的三角眼眼皮一橫,一道賊光閃過,鄭巡只覺得脊背一涼,他抖了抖胳膊,嘟囔了句‘見了鬼了’。
藺澤君探出頭,看了眼那兩條趴伏著的狗,有些驚喜的張了張嘴:“小狗狗?”說完,還湊了過去,彎下腰身,向著那兩隻醜狗伸出了手“來。”
鄭巡緊皺著眉,手搭在了藺澤君的肩膀上,向上用力提了她一下,又嫌棄又驚恐的看了那兩隻,向著藺澤君的方向,挪了過來的醜狗。
“多醜啊,好髒,快起來你,回家了!”
順著鄭巡的力道,藺澤君起了身,她依依不捨的看了眼,已經搖著尾巴走到她跟前兒的兩隻狗“好可憐啊,它們應該沒有家吧,我們能...”
“想都不要想!”沒等藺澤君說完,鄭巡便板著張臉,義正嚴辭的拒絕了她“我們是租的房子,房東會不願意。”
這兩隻狗出了奇的黏藺澤君,搖著尾巴,圍著她的腳腕兒轉個不停,黑嘴巴狗甚至深深看了藺澤君一眼,然後跑到之前趴的灌木叢中,叼了朵野花兒給藺澤君。
深黃色短毛狗則是安靜的趴在藺澤君腳邊兒上,歪著頭認真的看她。
雖然知道鄭巡說得很有道理,但她還是忍不住再次蹲下身,從口袋裡翻出一小袋餅乾,拆開外包裝,餵給它倆。
鄭巡看得腦闊疼,從藺澤君拿出那袋餅乾開始,或者是從藺澤君向著那兩隻狗伸出手開始,或者還要更早,早到他發現那兩隻狗開始,他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大哥,咱走了,袋子好沉啊,給我手都勒紅了啊。”是男人就能伸能縮,能硬能軟,說服不了藺澤君,那就賣慘好了。
想著,鄭巡撅了撅嘴,學著前幾任女朋友撒嬌時的樣子,嗲聲嗲氣的開口“好疼好疼的哦~”
“你正常點兒,我害怕。”藺澤君無語的看了他一會兒,拍了拍褲子站了起來,地上,黑嘴巴狗和深黃短毛狗正一臉饜足的舔著嘴邊兒的餅乾屑。
再次看了眼自己腳邊兒的兩隻狗,藺澤君彎下腰,撿起那朵黑嘴巴狗叼來的花兒,輕輕揮了揮“謝謝你的花兒,再見啦。”
她的眼神很溫柔,說那話時的語速緩慢,神色認真,說再見時,眼睛裡是濃濃的遺憾和難過,她一定很喜歡狗狗吧。
鄭巡有一瞬的恍惚,好像,滿足她的願望,收留這兩隻狗,也沒什麼吧,他悶悶的想著,下一秒卻又立刻狠狠的否定了上一秒自己的想法。
用力搖了搖頭,鄭巡咬牙,這兩隻狗實在是太醜了,而且,最最最主要的是...他踏馬的怕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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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是他鄭巡的天敵啊好嗎!
...
“他嗎的,你倆想幹嘛,跟了一路了,有意思嗎!”鄭巡掏鑰匙的手一頓,把塑膠袋往防盜門門口那麼一放,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那兩隻醜狗,氣勢洶洶的低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