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卻提醒了顧伽羅,她忙問道:“對了,我正想問你呢,那日齊勤之想要對我下殺手,是不是你在阻止他?”
顧伽羅說話的時候,手不禁撫上了脖頸,事情已經過去三天了,她仍忘不了鞭子纏繞在脖子上,呼吸困難,險些窒息的痛感。
那一刻,顧伽羅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齊謹之收起玩笑,“是我。阿羅,你知不知道,那時你有多危險?你為什麼要故意暴露?”
齊謹之比任何人都清楚,齊勤之對顧伽羅是真的生出了殺心。而且也付諸了行動。
齊謹之急得不行,冒著被齊勤之吞噬的危險,他拼死跳了出來,努力搶奪身體的控制權。
或許是人在危急關頭爆發了所有的潛能吧,齊謹之一直被齊勤之打壓、控制,但在那一刻爆發出來的威力,竟瞬間突破了齊勤之的圍困,成功奪回了意識。
可惜只有短短的一息,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來不及說完就被齊勤之搶了回去。
齊謹之不意外自己的失敗,他在意的卻是妻子的‘莽撞’。
顧伽羅勾起唇角,“因為我猜到了一種可能,卻無法確定,所以只好試一試。”
齊勤之佔據了齊謹之的身體,他的神魂漸漸跟身體契合,那麼在某種程度上,齊勤之就是‘齊謹之’。
顧伽羅忍不住猜測,如果‘齊謹之’身體受傷,那麼他的神魂會不會也受到傷害?
兩方對決向來都是此消彼長,‘齊謹之’神魂受傷,真正的齊謹之便有可能奪回主動權。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明心道人施法的成功率便能增加一倍——顧伽羅只需將‘齊謹之’狠狠揍一頓,讓他神魂嚴重受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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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事實證明,顧伽羅的猜測是正確的。
齊謹之第一次清醒,是他死力對抗的結果。
但第二次、第三次的暫時清醒,卻是因為蕭十九的那一記手刀。
“阿羅,你,唉,以後不許這樣冒險。就算是為了救我也不行。”
齊謹之明白顧伽羅的心意,無聲的嘆了口氣,將妻子擁入懷中。
顧伽羅沒有抗拒,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熟悉的味道湧入鼻腔,顧伽羅莫名的感到心安、踏實。
至於齊謹之的話她並沒有在意。齊謹之是她的夫君,他們夫妻生死與共。只要能救他,任何風險她都不怕!
所以,她不後悔那日的行徑,也不敢保證以後不再‘魯莽’。
齊謹之見她這般,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伸手捧住她的臉,額頭抵住她的。輕聲喟嘆:“阿羅。我的好阿羅,你怎麼這麼傻?”
顧伽羅沒說話,唇邊綻開一抹淺淺的笑。
……
被齊謹之夫婦討論、嫌棄的蕭罡。此時正眉頭緊鎖的坐在外書房中,與父親議事。
“父親,這是宮裡傳出來的訊息?”
白皙纖長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只有略略幾個字。表達的內容卻讓蕭氏父子十分為難。
“沒錯,確切來說。是‘軍方’安插在宮裡的眼線發出來的資訊。”
蕭道宗眉頭緊鎖,身體靠在椅背上,雙眼向上看著屋頂,語氣中滿是疑惑:“問題是。近五年來,京城接連發生大事,宮中的眼線折損殆盡。據為父所知。宮中已經沒有能直接與我聯絡的眼線了。”
‘軍方’講究資歷和等級,蕭道宗是根正苗紅的‘軍方’子弟。在組織中的地位並不低。
放眼整個京城,能有資格與他對話的‘同伴’,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