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你在生氣?”
句式是疑問句,但語氣卻甚是篤定。
齊謹之皺眉,不解妻子為什麼會生氣。他回來了,家裡也沒有因為那人而造成什麼損失,正可謂皆大歡喜,阿羅為何卻一臉的不開心?
顧伽羅瞥了齊謹之一眼,涼涼的說了個名字:“蕭罡!”
那個噁心巴拉的偽娘,自以為俊美超凡的自戀狂,顧伽羅每每想起蕭罡的眼神就反胃。
更不用說,‘齊謹之’還曾經跟蕭罡勾勾搭搭、曖昧不清,雖然明知道芯子不是一個人,可到底是齊謹之的身體。
顧伽羅聽了蕭十三的密報後,發現她很難心平氣和的面對那段過往。
齊謹之怔愣了下,旋即臉上有了片刻的扭曲。
嘔~~慢說顧伽羅了,就是齊謹之也十分噁心蕭罡的行徑。
當初齊謹之被困在意識海中,眼睜睜看著齊勤之頂著他的皮囊去胡作非為,那真是無比的憋屈、憤懣。
不過,蕭罡的事倒是可以解釋一下。
齊謹之擺著一副便秘臉,木然的從腰間荷包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拔開木塞,倒出一粒玉米粒大小的丸藥在掌心。
他將手掌送到顧伽羅跟前。
顧伽羅不解,“這是什麼?”
話說他們不是在討論蕭罡的事嘛,怎麼一下子就跳躍到藥丸上來了?
齊謹之用下巴點了點藥丸,解釋道:“齊姚氏給的奇藥,人服用後會產生幻覺。那日在快活山莊,齊勤之為了取信蕭罡,故意裝出被他迷惑的樣子。但齊勤之本人並不是個斷袖,所以就悄悄給蕭罡的酒里加了點兒料。”
這是齊謹之‘親眼’看到的,他說起來也分外理直氣壯。
“姚希若給的藥?”
顧伽羅一怔,她沒想到事實居然是這個樣子。
如此說來,她家大爺的‘清白’還在?
齊謹之點了下頭,嘆道:“齊姚氏人品低劣,但醫術還是很靠譜的。她的藥。來歷不明卻藥效奇特。蕭罡喝了那杯酒之後。便睡了過去,不知夢到了什麼,臉上滿是春色。醒來後對齊勤之各種曖昧、挑逗——”
後頭的話齊謹之沒說,但顧伽羅完全想象得出來。
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趕忙一臉受不了的打斷他的話,“好了。不要再說了,你沒碰那死人妖就好。”
“人妖?你是說蕭罡?”齊謹之眼神有些古怪。似是不明白顧伽羅為何對蕭罡如此反感。
他雖不明白‘人妖’的真正意思,直覺告訴他,這個詞兒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顧伽羅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不男不女。不人不妖,說他是人妖還委屈了不成?”
自戀到腦殘,最令顧伽羅反感的是。她與蕭罡只見了兩次面,結果次次都看到他在勾引自己。
麻蛋。他當自己是香餑餑?會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還是以為她顧伽羅蠢笨,會被他那點子手段騙到?
“不委屈,阿羅罵他什麼都是應當的!”
齊謹之趕忙出聲附和,只把蕭罡說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
最後更是拍著胸脯保證,“這樣的貨色,白送都不要啊。就算齊勤之自己沒有下藥,我拼著神魂受損也定會阻止他。阿羅,你是知道的,我可不好什麼男風。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知。”
齊謹之就差詛咒發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