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季六指拒絕了,這個黑瘦的男子端著一張棺材臉,認真的跟齊謹之說:“小的家裡從曾祖時便是仵作,家傳的手藝,不能斷在小的手裡。所以,還請縣尊開恩,準我繼續做仵作。”
齊謹之見他堅持,不好再勸,便應了下來。
不過想到季六指這次的差事做得好,只讓他回來做仵作,略顯不夠,齊謹之便問了句:“你可有其它的要求?”
季六指想了想,還真提了個要求,“許四是個粗人,他只是記著馬仲泰對他的提拔,所以才……其實他也不是壞人,家中亦是有老有小,如果可以的話,縣尊能不能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季六指為了能改投齊謹之,利用了許四一回,心裡多少有些愧疚,就想幫他一把。
齊謹之眯起眼睛,掩住眼底的異色,沉吟道:“唔,這人我倒是聽說過,細說起來,倒也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只是性子太執拗,一心只當馬仲泰是好人。”
齊謹之語氣中難掩嘲諷,搖了搖頭,“好人?一個為了私利,卻罔顧全城百姓的性命,真真喪心病狂、冷酷無情,這樣的人,還敢標榜好人?”
季六指神色有些尷尬,話說,他過去也是馬仲泰的心腹來著。如今聽現任主子擠兌前任主子,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
齊謹之道,“你這次的差事辦得極好,我很滿意,只讓你回來做仵作,算不得什麼獎賞。罷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且饒過他這一遭吧。”
季六指趕忙跪下,嘭嘭磕了幾個頭,“小的代許四謝過縣尊大人。”
齊謹之卻晃了晃手指,“先別急著謝我,許四想免於問罪,還需為本縣做一件事。”
季六指抬起頭,“敢問縣尊有何吩咐?”
齊謹之勾起唇角,笑得有些詭異,“朱氏落罪,安宣撫使發來公文,欲親自審問。本縣準備明日派人押解朱氏去水西,許四就跟著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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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六指瞳孔陡然一縮,表情有一剎那的僵硬,但很快恢復過來,沉聲道:“是,小的明白了。”
齊謹之揮了揮手,打發季六指出去。
下午,季六指便去了東街工地,許四正和一群苦力忙著修繕火把節那夜炸燬的房舍和路面。
也不知季六指和許四說了什麼,最後許四還是蔫頭耷腦的答應了,當下便跟著季六指去了縣衙。
晚上,馬仲泰便聽聞了此事。
“明天卯正出城?從東側城門出去?取道東南山路?”
馬仲泰喃喃低語,腦中已經根據這些情報描繪出了具體的路況和道路兩側的情況。
“沒錯,齊謹之命劉虎帶隊,共帶了十個衙役。”
堂下跪著一人,低頭恭敬的回稟道。
“就帶了十個衙役?”馬仲泰根本不信,“齊謹之向來狡詐,暗中定有安排。”
那人猶豫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小的也有此擔心,便悄悄打探了一下,聽負責後衙防衛的一個兄弟說,下午的時候,齊大勇選二十個護衛,只是不知有何目的。”
馬仲泰一拍桌面,“果然如此,明面上只拍了十個尋常衙役押送,暗地裡卻有二十護衛隨行。哼,齊謹之又想玩兒‘釣魚’的老把戲呢。”
那人沒說話。
馬仲泰道,“很好,你繼續盯著縣衙,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過來告訴我知道。”
那人趕忙答應:“是,小的明白!”
將那人打發下去,馬仲泰一個人坐在堂屋裡,手摩挲著下巴,開始計劃明日的行動。
縣衙裡,齊謹之習慣性的將白天的事告訴了顧伽羅。
顧伽羅笑道:“大爺都計劃好了?”
齊謹之點了下頭,“萬事俱備,就等著馬某人上鉤呢。”
顧伽羅沒說什麼,夫妻相處這些日子,她很相信齊謹之的能力。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顧伽羅忽的想起一事,道:“阿卓給我寫了封信,說她已經到家了,另外,她還收到了京中的一封信,說、說她的姐姐展阿朵要與齊勤之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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