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眸光閃爍了下,隨即衝著貼身丫鬟擺了擺手。
那丫鬟乖覺,立刻會意的領著房內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顧瓊見屋裡只剩下她們母女兩個,這才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嗓門說道:“母親,這花兒有古怪。姐姐給我寫了封信,信裡說……”
炭盆裡的木炭燃得正旺,發出嗶嗶啵啵的響動,燻得室內暖烘烘的。
而外面已經飄起了細碎的雪花兒,不大,卻給趕路的人平添了許多不便。
“前頭就是山門了,兄弟們加把勁兒,早些將年禮送下,咱們也好趕在天黑前入城!”
蜿蜒的山路上,好幾輛馬車艱難行進著,領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他不顧飛撲到臉上、身上的雪花兒,極力吆喝著。
“嗷~”
所幸趕車的都是家中護衛出身,紀律嚴明,服從性極高,這才沒有被惡劣的天氣所擾,反而鬥志昂揚的揮舞馬鞭,驅趕著馬匹向前行進。
“讓開,前頭的都給老子讓開!”
就在車隊走出山路,抵達山門的時候,後頭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頭的那人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大聲喊著。
讓?
這山路口就這麼寬,堪堪容許一輛馬車透過,且山路上滿是積雪,溼滑無比,就算馬車想快速透過路口把路讓出來也很難啊。
任憑後面的人如何叫囂,前頭車隊依然慢悠悠的在路上行進,直至最後一輛車出了路口。
“直孃的,你們耳朵都塞驢毛了呀,沒聽到老子的話!”
後頭的人緊急拉住了韁繩,胯下的馬咴咴叫著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勉強站穩了。騎馬的人便怒了,大聲斥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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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車隊的人好似真的沒聽到,竟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趕路。
“……嘿,還跟老子較上勁了,我——”
領頭的騎手那叫一個氣悶,揚起手中的馬鞭就想往前衝。直孃的,他要把那幾個耳聾的賤皮子抽個滿臉花。
“住手,老三,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前頭車隊是誰家的?”
後頭的幾個騎手也拉住了韁繩,其中一個年長些的低聲喝止,“看清楚了,那是齊家的馬車!齊家的!”
“齊、齊家?”
領頭騎手高揚的怒火頓時熄滅,臉上的張狂也收斂了許多,訕訕的嘀咕了一句:“齊家又怎麼了,咱們還是陶家的人呢。”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沒底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家再沒落,也絕非陶家這種京城小官人家所能比擬的。
嚴格說來,這幾個騎手都不能算是陶家的奴僕,而是妙真大師賞給陶祺的私人護衛,他們的薪俸至今都是由靜月庵支付的,跟陶家真心沒有太多的關係。
但名義上,他們幾個仍是陶祺的護衛,哪怕現在陶祺不得妙真大師寵愛了,他們在沒有得到新任命前,仍要聽命於陶祺,前來靜月庵給大師送年禮。
“到底是人家先來的,咱們且等一等吧。”
幾個騎手嘆了口氣,用力搓了搓凍透了的臉,默默的綴在了幾輛馬車後面。
“……好叫大師知道,我們大爺和大奶奶一切安好,烏蒙那邊也都穩定下來,大奶奶還邀請城內的幾家豪族女眷一起吃茶聊天呢……坊間都傳開了,直說顧孺人,哦不,現在應該叫顧宜人了,呵呵,那些百姓都說顧宜人是齊大人的賢內助,是個威武霸氣的女丈夫咧……”
車隊的頭兒跪在堂下,呈上禮單後,便開始說起了齊謹之夫婦重點是顧伽羅)的近況,話語間滿是讚美之詞,只把顧伽羅誇得宛如列女傳中的典範。
妙真大師卻聽得津津有味兒,尤其是聽說顧伽羅親上城門,一箭秒了小梁王的帥旗,忍不住連連擊掌,“好好,做的漂亮,威武得好、霸氣得妙,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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