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若還在叮囑:“切記,一定要親眼看著齊顧氏帶領農戶種上鶯粟子,否則,後續的計劃寧可多停留兩年。”
她已經被算計了一回,可不想再在顧伽羅手上吃第二次的虧。
賀半夏忍著不耐煩,草草的點了下頭,“知道了,你且放心吧,我明白該怎麼做!”
姚希若微微蹙起眉頭,直覺告訴她,賀半夏這樣很難成事。
也罷,她就跟賀半夏合作這一回,待這事兒了了,她便悄悄‘處理’了此人,省的留有後患!
賀半夏走了,姚希若繼續指揮下人收拾房舍。
話說齊勤之、齊勉之兩兄弟帶著老婆來水西,剛到地方,便被熱情的展家人迎了過來。
展家給安排了房舍,距離展家並不遠,兩棟一模一樣的三進小院,雖然簡陋些,卻不失乾淨、雅緻。
齊勤之和齊勉之瞧了很是滿意。
他們現在不是豪門公子了,而是罪臣之後,能有這樣一個容身之處已經非常不易了。
展家不但給準備了房子,連一應陳設、器皿也都準備得妥妥的,甚至連丫鬟婆子也給配了好幾個。
當然,齊勤之、齊勉之和姚希若都很明白,人家這麼做,更多還是為了照顧自家女兒展阿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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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他們三個是沾了阿朵的光。
齊勉之夫婦也就罷了,齊勤之很是感激,經歷了這麼多,又親眼看著父親被砍頭,親自給自殺的祖母、母親收斂屍體,齊勤之再也沒了往昔的驕傲、狂妄。
現在的他內斂了許多,也變得開始懂得感恩、懂得人情世故。
他毫不遮掩的對妻子和岳家表示了謝意,甚至還主動表示,願意幫岳家訓練私兵。
齊勤之好歹是水西大營的少將軍,帶兵打仗的本事並不比齊謹之差,齊家軍的英勇和強悍,西南的人最是清楚。
所以。一聽這話,展老爺大喜過望,頓時覺得這個姑爺還是有些作用的。老人家一個高興,又給齊氏兄弟送了些布匹、糧食等生活用品。
望著一車車的物什,齊勤之和齊勉之心情很是複雜。
“老四,咱們現在在水西,不能事事都靠展家。否則。日後咱們兄弟很難立起來。”
齊勤之沉默良久,低聲說道:“對了,祖母應該還留了一些東西。你回去問問姚氏。”
別以為死人就不會說話了,大長公主那樣心思活絡的人,自然不忘在自己身上留下‘遺書’。
所以,齊勤之和齊勉之都知道了自己母親是怎麼死的。而姚希若手裡還握著大長公主留下來的最後一筆梯己。
“大哥,你放心。我定會讓這賤人把東西都吐出來。”
齊勉之眼中閃過一抹血色,同樣是妻子,大哥的妻子就能事事為大哥考慮,可他的妻子卻時時不忘坑害婆家。
最後更是逼得母親去死!
雖然齊勉之的這條命是姚希若救回來的。但他一點都不領情,相反,他卻牢牢的記著母親是如何慘死的。
都是姚希若。這個賤人,真真該死!
“行了。別動不動就賤人、賤人的,姚氏有些古怪,你切莫露出了馬腳,否則,萬一著了她的道兒,你後悔都沒地方買藥。”
齊勤之橫了他一眼,冷冷的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