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憑夫貴,齊謹之是五品知府,顧伽羅跟著他被朝廷封為五品宜人。
原本,朝中有不少人對於齊謹之如此年輕便坐到了知府的位子上頗有些微詞。
是,齊謹之確實能幹,烏蒙確實荒蠻,可、可讓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去做五品大員,還是實缺,這根本不符合大齊官場的規矩啊。
尤其齊謹之不是‘科班’出身,而是由武轉文的官n代,饒是他確實有真才實學,也撇不開關係戶、靠祖蔭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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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富自古有之,齊謹之一個未及弱冠的小年輕都官居五品了,你讓那些鬍子一大把、苦哈哈從科舉一路拼殺出來的官員們心中如何想?
更不用說,齊謹之為官還不到一年,從政期間又是非議不斷,這會兒卻眨眼功夫就升官了?
嘿,你當這是茶樓裡聽說書呢。
官場自有官場的規矩,升官也有升官的一套法則,而齊謹之這樣的,顯然不符合規矩啊。
於是,便有御史開始暗搓搓的收集齊謹之的黑材料。挽袖子準備開始彈劾了。
而恰在這時,烏蒙的戰報和馬翰澤的奏本齊齊抵達京城。
齊謹之一個文官,憑藉著不足五百的烏合之眾,竟將為禍西南幾十年的梁逆給徹底擊潰了?!
訊息一傳開,朝中諸公心思各異。
齊家、顧家等一干勳貴,彷彿打了雞血一般,跳著腳幫齊謹之說話。只把他誇成了臨危不懼、主動請纓、御強敵於城外的新時代好忠臣。
反正吧。在那些勳貴口中,齊謹之就是個明明能靠嘴皮子、筆桿子吃飯的文弱小受,危急時刻。卻非要抄起大刀片子殺敵。
絕對是大齊好知縣。
這樣的忠臣,這樣的堅貞少年,難道不該提拔重用嘛?
什麼,你說齊謹之是文臣。不該搶武將的活計?
我呸!
滿朝文武就看著精神矍鑠的顧老國公爺,抄起手中的笏板。攆著說出這話的官員一通狠抽。
一邊抽一邊罵:“放你孃的狗屁,韃子來了,城內沒有守軍,父母官不上。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韃子破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要任由梁逆盤踞烏蒙?”
老爺子就差指著那官員的鼻子罵他‘漢奸’了。
御座上的聖人看得眼角只抽搐,其實他心中還有些慶幸,這得虧不是阿嫵啊。
如果換成阿嫵。她根本不會像顧老爺子這般虛張聲勢,而是會直接拎著鞭子在大殿上抽人。
不把說酸話的人抽得滿臉花。她就不是蕭嫵。
而其它有異議的官員瞧了這一幕,小心肝兒也一陣陣的發顫:直孃的,他們怎麼給忘了,齊家雖然敗了,可姻親還在。
別的不說,眼前這位一蹦三尺高的顧崇,可是齊謹之妻子的親祖父啊。
更不用說還有馬家,再延伸一點兒,御座下首坐著的太子,齊謹之都要叫一聲表舅咧。
這後臺,真他孃的硬!
幾位連夜寫好彈章的御史,抹了把汗,悄悄將奏章收好。
如此一來,齊謹之升官一事,朝中再無異議。
很快顧伽羅的誥封也就下來了,她也成為烏蒙地盤上最大的官太太,江湖人稱‘顧宜人’。
“宜人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謝九躬身淺笑,雖是無比恭敬,卻不見任何卑賤,反而給人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顧伽羅隔著屏風看得清楚,心中也不得不讚一句,不愧是謝氏培養出來的掌櫃,為人行事果然有一套。
謝家這般會做事,顧伽羅也樂得幫把手,“對了,貴府鋪子上的事可還順利?”
謝九唇邊的笑紋加深,他連連點頭:“順利,非常順利。說到這裡,真是多虧宜人將小的介紹給展老爺認識。這次在烏蒙開設商號,展老爺幫助甚多啊。”
顧伽羅微微一笑,道:“展家雖是夷族,卻最善做事。你只要公平相待,他也會換以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