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謹之故作‘受教’的點了下頭,旋即扭頭對另一側的齊大勇道:“那廝招了嗎?”
齊大勇彷彿沒有看到段正道,直接恭敬的回道:“劉虎正在上手段,約莫很快就會有結果。哼,不過是個小小的捕頭,竟然也敢勾結梁逆,企圖圍攻烏蒙。”
段正道見齊謹之‘主僕’這般無視他,先是一陣氣惱,旋即又被他們的談話內容給吸引住了。
聽了一會、結合自己的猜測,段正道義正詞嚴的說道:“捕頭?齊知縣可是再說梁海梁捕頭?他可是先梁知府的侄兒,平日裡最是個豪爽的人,你、你切莫為了一己之私而誣陷了好人!”
齊謹之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向他,“聽你這話的意思,竟是覺得那梁海是好人?只是不知你可否願意為他作保?”
段正道猶豫起來。
恰在這時,劉虎提著個血淋淋的東西走了進來。
段正道被濃郁的血腥味兒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得驚撥出聲:“呀,這、這是梁捕頭?”
這還是個人嗎?
渾身都沒塊好肉,鮮血哩哩啦啦的流了一地,若不是胸脯還有起伏,他都要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搭理他,劉虎隨手將手中的人形物品丟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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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人形物品本能的發出聲,只是那聲音很微弱。
劉虎抱拳,“好叫縣尊知道,這廝招認,說是烏撒的馬仲泰許諾,若是他能煽動城內的百姓圍攻大人,在城內製造混亂,並趁亂開啟城門接應韃子入城,便能得到馬家在烏峰山脈的一處鹽井。”
西南是內陸,沒有海鹽,也沒有湖鹽。
百姓們日常吃的鹽,大部分是從外頭運進來的。而烏蒙一帶的官鹽都掌握在幾大家族手中。
這幾家都不是善茬兒,哄抬物價什麼的,做得不要太順手。
所以,在烏蒙,鹽價高於市價兩三倍之多。
那幾個家族不但瓜分了官鹽份額,還暗中掌控了幾處鹽井。
只是井鹽開發不已,也只有似馬家、展家、安家這樣的老牌大族,才能有開採的能力。
一口鹽井,不啻於一棵搖錢樹,已經很難用具體的價格來衡量。
馬仲泰出手便是一口鹽井,這個懸賞絕對夠誘人,慢說一個梁捕頭了,就是轉投到齊謹之門下的中年文士,也不禁有些動心。
嘖嘖,一口鹽井啊,莫怪梁海一個小小的捕頭敢做下這等誅九族的禍事。
齊謹之唇角閃過一抹冷笑,“還是大奶奶明智,提前拿下了馬仲泰。哼,一出手就是一口鹽井,馬仲泰他好大的手筆。”這次他絕不會再放過這個人。
“縣尊,這廝怎麼處置?”
劉虎回稟完畢,踢了踢身側的一團,沉聲問道。
“段秀才,咦,段秀才呢?”
齊謹之忽的想起段正道,卻發現,不知何時,那大義凜然的段秀才已然消失不見。
文士輕咳一聲,強忍著笑意,道:“劉捕頭回稟事情的時候,段、段秀才就悄悄退了出去。屬下原想攔他,卻又不好打斷劉捕頭的話,所以——”
“撲哧~”
齊謹之在腦中試想了下段正道偷摸溜出去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大爺,方才小的就想笑,這、這都什麼人啊,區區一個酸秀才,也敢跑到您面前大放厥詞?”
齊大勇大笑出聲。
劉虎、文士等也都撐不住了,紛紛笑了起來。
笑聲傳出堂屋,正在下臺階的段正道險些踩空,他好不容易站住了腳,回頭看了看,猛地一甩袖子,恨恨的走了出去。
出了府衙沒多遠,段正道就被一個身著彝族服飾的少女給攔住了:“段正道,我終於抓到你了!”
“展阿卓?怎麼又是你這個蠻女?”段正道一臉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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