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仲泰巴不得這樣呢。
可惜馬二叔想不了這麼多,他只想好好完成家主給他的任務。讓家族裡的人瞧瞧,他馬老二是個能幹大事的人。
於是乎,馬二叔舉起手裡的柴刀,大吼一聲:“勇士們。衝啊!”
二百餘精壯聞聲,齊齊躍身而起。抄起手邊的武器,如出閘的猛虎,呼嘯著下了山。
“大爺,魚兒上鉤了!”
齊大勇狠狠‘砍’倒一個‘韃子’。打馬來到齊謹之近前,低聲說道。
“好,待他們進入山谷後。立刻發訊號!”
齊謹之手起刀落,麻利的‘砍翻’敵人。沉聲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齊大勇調轉馬頭,一邊拿著刀胡亂揮舞著,一邊密切的盯著那群化妝成亂民的匪兵。
待包括馬二叔在內的二百餘精壯全都衝下山,嘶吼著殺進戰場的時候,齊大勇從袖袋裡掏出一個三寸長的竹筒,竹筒下端有個引線,他一拉引線,嗖的一聲,竹筒飛上天空,然後在半空中炸開,發出響亮的聲音。
緊接著,不遠處的山路上響起了踏踏的馬蹄聲,還不等人反應過來,約一百人披著甲冑、騎著戰馬,手中拿著兵器,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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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二叔目瞪口呆。
早在衝入山谷的那一刻,他就有些傻眼:剛剛還跟齊家護衛砍得你死我活的韃子,竟然調轉刀口,直接朝匪兵殺去。
更詭異的是,倒在地上的‘死人’,居然也都跳了起來,頂著滿頭滿臉的血,一把大刀上下揮舞,砍得那叫一個盡興。
嗖~嗖~嗖~
利箭劃破虛空,準確的射入一個個的肉體裡。
馬二叔還不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胸口一陣劇痛,他伸手摸去,好像是什麼東西插入了他的胸脯,是箭吧,應該是……
眼前的場景模糊,轟的一聲,馬二叔倒在地上,睜大的眼睛裡還寫著疑惑。
山坡上埋伏的神箭手繼續拉弓,一支支箭矢如閃電般飛了過來,一具具的屍體倒下。
“殺!”
一百餘騎兵舉起兵器,兇猛的衝入山谷,彷彿死神一般,無情的收割著那些匪兵的性命。
匪兵們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硬茬,瞧那些號稱‘家丁’的人,個個如同身經百戰的鐵血兵將,他們不禁有些膽怯。
又看到頭人馬二叔)被當場射死,更加慌亂起來,有人甚至還下意識的想逃跑。
兵敗如山倒,打仗就是這樣,一旦氣勢散了,距離慘敗也就不遠了。
齊大勇等幾名護衛護著齊謹之退出戰場外。
齊謹之抿著雙唇,冷冷的看著。
兩刻鐘後,山谷裡的喊殺聲、慘叫聲、呻吟聲漸漸散去。
“末將齊國忠拜見少將軍。”
一個滿身是血的中年男子打馬來到近前,甩鞍下馬,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
“齊副將快快請起,”
齊謹之下馬,快走兩步,雙手扶起齊國忠,笑道:“我已不是西南大營的少將軍了,齊副將喚我謹之便好。”
“是,少將軍!”齊國忠甕聲甕氣的回道。他曾是齊令先的親兵,跟隨齊氏二十多年,在他心目中,齊令先永遠都是西南大將軍。
而齊謹之也是當之無愧的少將軍。
“……”齊謹之哭笑不得,齊國忠人如其名,對齊家忠心耿耿,性子還執拗,認準的事兒,任誰勸都沒用。
幸好現在接管西南大營的人是齊謹之的舅舅馬瀚澤,且馬將軍為人坦蕩、性情耿直,齊國忠等好幾個死心塌地效忠齊家的人才能繼續留在大營裡。
“算了,你還是叫我齊大人吧。”齊謹之搖了搖頭,說起正事:“這次多虧馬將軍和齊副將了,接下來還請齊副將幫忙將這些人的腦袋都砍下來,炮製好了。再給我準備兩輛馬車,要快!。”
“是,少、額,齊大人!”齊國忠總算改了下口,畢竟齊大人也是個尊稱,總比直呼少主子的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