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伽羅’既然對武將沒了期待,那麼極有可能會對齊謹之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兩人雖然無法見面,但還可以寫信啊。
依著‘顧伽羅’恣意的性子,她沒準兒真會在新婚第二天就寫一封‘不友好’的信送去西南。
臥槽,又是一個爛攤子!
顧伽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房客’欠下的債,由她這個苦逼的‘正主兒’償還了。
顧伽羅不再掙扎,反手摟住齊謹之的背脊,像哄孩子一樣的輕輕拍打著,“大爺,我確實覺得你做得對。行軍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好吧,那些人或許不是敵寇,可他們在烏峰山設伏,意圖刺殺你。”
馬仲泰沒想要齊謹之的命,但卻是存著重傷齊謹之的心思,便是齊謹之的敵人。
對待敵人豈能手軟?
從小家裡長輩就教導她,要恩怨分明、知道輕重,倘或有人要害她,那麼她就要先下手為強,將一切危險因子都消滅在萌芽裡。
“所以,你殺他們再正常不過,”
顧伽羅繼續說著,“難道要像前任知縣那般,被無辜打殘一隻手,一家人倉皇逃出烏撒?我呸,齊、顧兩家是何等人家?咱們不欺負旁人就算是知禮了,難道還要為了個虛名而被人欺到頭上?大爺若是對這樣的惡人講仁慈,齊家的先祖都不答應呢。”
顧伽羅越說越來勁,說的內容卻漸漸偏離,“大爺,你只管放開手腳去做,京裡倘或有什麼流言蜚語,自有齊、顧兩家的長輩做主。哦,對了,還有我大舅。”
“不就是二百個罪有應得的匪人嘛,殺了就殺了,想當初齊勤之在水西殘害了多少無辜山民,不一樣沒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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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勤之落罪,更主要還是兵權。
在邊陲,大營兵卒屠村、殺民充敵冒功,並不罕見。
顧伽羅這個比喻很不恰當,她也是沒法子了,該說的都說了,不就是殺人了嘛,齊謹之幹嘛一副初次見血的菜鳥模樣?
被誤會了的齊謹之,情緒慢慢穩定下來,人也從夢境中徹底剝離。
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馨香,耳邊迴響著女子輕柔的嗓音,齊謹之眨了眨眼睛,恢復了往日的冷靜,但他沒有推開。就那麼靜靜的抱著她,感受著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溫馨與安寧。
顧伽羅說了半天,嘴巴都有些幹了,齊謹之卻沒有回應。
呃,難道是白天太累,他睡著了?
雙手撐著硬硬的胸膛,顧伽羅抬起頭。不想卻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瞳孔裡映著她的倒影。
齊謹之的眼神無比專注。
顧伽羅忽然覺得一股雄性特有的氣息吹到臉上,渾身都覺得燥熱,口乾得厲害。臉頰也似火燒一般。
“那、那什麼,大爺,我——”顧伽羅乾巴巴的說道。
齊謹之點了下頭,“我知道。伽羅,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
他終於可以擺脫那個噩夢了。
或許那個夢中預示的都是真的,但顧伽羅一定不是原來的顧伽羅了。
或者她改了性子,或者她想通了……齊謹之唯一確定的是,他心悅現在的顧伽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