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略帶不好意思的說道:“論理,我們當儘快搬出去,只是時間倉促,一時沒有妥當的房舍。先哥兒啊,你看——”能不能寬限些日子,讓她們尋好住的地方再搬家?
至於什麼時候能安排好新住宅。呵呵。大長公主表示,她名下的幾處私產全都租了出去,最短的合約還剩下三年到期。
他們齊家的人都是守信之人。豈能輕易違約?
清河縣主勾了勾唇角,她早就猜到大長公主會採取‘拖字訣’,幸好她提前有了應對之策。
只聽她笑著說道:“大伯母無需為房舍擔心。前幾日咱們家辦喜事,我孃家兄弟也都來吃喜酒。席間,我聽弟媳婦說工部的劉侍郎上了年紀。已然寫了摺子告老還鄉,聖人體恤臣下,準了劉侍郎的摺子。”
大長公主臉色微變,她在平安大街的那套宅子便是高價租給了鹽商出身的劉侍郎。
果然。就聽清河縣主道:“如果侄媳婦沒有記錯的話,劉侍郎租的宅院便是大伯母您的產業吧。呵呵,這可真是巧了。劉家人闔家回江南,這宅子便又空了出來呢。”
大長公主連假笑都快擠不出來了。心裡再三罵著:好個小畜生,真是打定主意要把他們掃地出門啊。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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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便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哪個要分家?啊?哪個不肖子孫要分家?”
齊令先、清河縣主齊齊皺起了眉頭,這聲音,好像是松院的賈老太君。
顧伽羅暗道,敢在大長公主的地盤大呼小叫的,除了賈家那位老太太,再無第二個人!
門口的小丫鬟慌忙通傳:“賈老太君來了——”
話音未落,門簾唰的被人掀起,賈老太君拄著龍頭拐,疾步走了進來。
一邊走,嘴裡還兀自喊著:“誰說要分家?咱們齊家可是有規矩的人家,長輩還在,哪個敢分家?”
大長公主心裡暗喜,面兒上卻還要恭敬的起身,親自讓氣呼呼的賈老太君坐在上座。
齊令源、齊令先等人紛紛起身行禮。
賈老太君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雙手抱著柺棍兒上的龍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兩隻眼睛卻狠狠的掃視著在場的諸人。
好半晌,賈老太君才堪堪平復下起伏的胸膛,冷聲道:“你們湊得好生齊整啊,這是商量什麼大事嗎?啊?”
大長公主在下首的椅子上坐好,聽了這話,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囁嚅道:“沒、沒什麼,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一聊。”
她嘴裡說著沒事,眼睛卻不住的往齊令先夫婦身上瞟。
賈老太君不是瞎子,如此明顯的暗示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哼了一聲,賈老太君直接問向齊令先夫婦:“先哥兒,先哥兒媳婦,你們說說,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齊令先對老家的族人沒有什麼好印象,對這位名義上的堂伯祖母更無好感。
見她這般託大,下意識的皺了下眉,但還是耐著性子,回了一句:“好叫堂伯祖母知道,我們在商量一下家裡的庶務。”
“庶務?什麼庶務?莫不是要分家?”
賈老太君這次是真急了,洛陽的祭田是齊家族人的根本,她的孫子是族長,上下一大家子全靠祭田的出息過日子。
如果京城齊家分了家,將祭田收回去自己管理,那麼她的孫子、重孫們又當如何生活?
齊令先一點都不在意賈老太君的‘質問’,淡淡的回道:“也不算分家,就是將家裡的祭田和宗譜等事務都交給東府嫡支。”
齊令源挑了下眉毛,趕忙加了一句:“沒錯,我們齊家產業全部被抄,只剩下那一千頃祭田了,所以便將祭田分作三份,堂兄,我還有江哥兒,我們每人一份。唉,堂伯祖母,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齊家衰敗,家產全無,我們想要吃穿度日、振興家業,也只能靠那些祭田——”
他不‘解釋’還好,他這麼一說,賈老太君直接跳了起來,“好呀,你們果然在分家。敗家子,敗家子啊。當初你們祖父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出去闖天下,好容易才置辦下這點子家業,如今才過去幾年呀,你們就要分祭田?”
賈老太君痛心疾首,彷彿面前站著的是她那幾個吃喝嫖賭的混賬孫子,喋喋不休的罵道:“今個兒你們分祭田,明個兒是不是要將田產都變賣了?啊?”
“我告訴你們,我不答應,我絕對不答應!”
“哎呀,二弟,二弟妹哎,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吧,看看這幾個不孝兒孫吧,他們竟然把祭田都要賣了啊。祭田,什麼叫祭田,那是為了祭奠先祖而置辦的田產,你們把祭田都賣了,在你們眼裡,還有祖宗嗎?啊?”
“齊家的列祖列宗哎,老婆子真是沒臉見你們哪,這幾個敗家子要把齊家都敗了啊……”
賈老太君丟下龍頭拐,麻利的從羅產床上滑到地上,雙手用力拍著大腿,高貴的老太君一秒鐘變鄉間老潑婦,扯著嗓子哭喊起來。(我的小說《錦羅春》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選右上方“+”號“新增朋友”,搜尋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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