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他們走?”站在在縣城頭夏侯淵十分不甘地向戲忠說:“他張飛也太囂張了,率兵馬來到我兗州境內,還打死打傷我了這麼多將士,我,我!”
夏侯淵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名堂。夏侯淵是真憋屈呀,個人身手比不過張飛,其麾下也多有不及,打又打不過,摔幾句狠話也沒多大意思。倘若夏侯淵知道歷史中自己與張飛的關係,此刻定會更加精彩,肯定掐死張飛的心都有吧?
“且讓他囂張一時!”戲忠這會兒倒雲淡風清,指了指城外山嶺處說:“如不出我所料,那裡已佈下伏兵,只等我軍追擊呢!”
“軍師,既然知有伏兵,可有破解之策?”一邊的曹仁皺了皺眉頭說:“在縣之戰,我部損失慘重,此仇我必報之!”
“無解!”戲忠略顯無奈地說:“子孝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將一時勝負放在心上。”
別看戲忠表現得雲淡風清,其實內心也很不好受。不過戲忠身為當今天下有數的智者,不會去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戲忠對荀攸十分了解,對其能力更是心中有數,知道進兵很難討好,還可能會吃虧。
既然如此,戲忠索性擺出一副智珠在握萬分淡定的樣子。還別說,一邊的夏侯淵和曹仁等將領對軍師戲忠表示無比的敬服,其少這氣度沒得說不是。
事實上也正如戲忠所料,當荀攸一到在縣境內,就在要害處安排數路伏兵,尤其黃巾軍前部一至,連主帥趙雲也隨時準備出擊。可以說曹兵一旦出城追擊,不死也要脫層皮。
結果自不用說,荀攸的一切安排都表演給了瞎子看,戲忠根本沒有半點出城追擊的意思。這時荀攸也知道曹軍的軍師是戲忠,對於這個潁川老鄉頓時刮目相看。
荀攸在出兵之前就知道曹軍的隨軍軍師可能是戲忠,荀攸對戲忠不熟不瞭解,而荀彧和郭嘉可是和戲忠是同學,彼此熟悉得不要不要,荀彧和郭嘉對戲忠的評價都十分高,荀攸也不敢太意。
在張飛和顏良歸隊後,詳細彙報了戰事,荀攸更是對戲忠高看了一眼,會軍陣的頂級智者就沒有易與之輩。
“軍師,曹軍會不會出城追擊?”張飛彙報完後,依舊戰意高漲地說:“我總想闖闖那啥軍陣!”
“不會!曹軍就算追擊,也是在確定沒有伏兵之後。”荀攸瞄了眼張飛說:“闖軍陣,離體外氣的修為也未必無礙,就是我也沒十足的把握破之。”
“哦!那算了!”張飛被荀攸瞄了一眼,頓時覺得汗毛豎立,縮了縮頭說:“一切聽軍師安排。”
荀攸見狀,不由一笑,目露欣賞地對張飛說:“三將軍不錯,在縣城之戰神兵天降就是神來之筆,打仗,拼的不僅僅是勇力和士氣,還得多動動腦子,以最少的傷亡換取最大的勝利,不錯不錯!”
張飛黑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軍師,我什麼時候才能獨領一軍呢?”
張飛對於二哥關羽,四弟趙雲都可以獨領一軍是羨慕得很啊。可是老大劉備不發話,張飛急也沒用。尤其郭嘉時不時撩拔下張飛,說張飛遲早可以獨擋一面,甚至連軍師都不用配。張飛在意得很,這不,趁著荀攸誇獎之際就試探下。
“獨領一軍?”荀攸對於張飛這茬兒也有所聞,於是左右打量著張飛,半響之後才再次開口道:“獨領一軍可非兒戲,數十萬將士性命繫於一身,一個不注意,可不是開玩笑的。”
“軍師,有話直說吧,我不怕打擊的!”張飛被荀攸再次看得發毛,渾身不自在,連忙將胸瞠拍得通通響地說:“太不了再練上幾年。”
“不是不可以。”荀攸作思考狀地說:“三將軍你行軍絕勿飲酒,絕不可鞭罰將士,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學會換位思考,以全軍全域性考慮問題,甚至能以敵人的角度去思考。”
“未慮勝先慮敗,才能進退有度,不至於使三軍陷於萬劫不復之地。”荀攸有點語重心長地說:“這天下沒有長勝將軍,也沒有天下無敵的神人,更沒有百戰不殆的兵馬,只有永不言敗,不斷進步的人。我們最大的對手不是敵人,而是我們自己,只有突破自我,才能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