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大人,去居庸關必過馬城。我們這樣不可能輕易過去。”王源在路上再次建議道:“現在就需要喬裝改扮以過馬城!”
“好!”拓跋虎說完帶頭衝向了幾間廢棄的破舊民房。不大一會兒功夫,十幾個人全成了漢人打扮,還是上谷郡郡兵的裝束。
“從現在起,大家都說漢話。那個沒注意而令行動失敗,後果自負!”拓跋虎有點冷血地掃視了十幾個部下說:“如果有漢兵問話,皆由王先生應對!”
一眾手下皆點頭應諾,一行人復快速向前方而去。
“這些傢伙倒陰險,竟然化裝成我大漢郡兵。”張飛遠遠跟綴著,指點江山道:“可惜這匹烏雅馬還是太明顯了,那裡有郡兵騎這麼神駿的千里馬!”
“嗯,好像有點道理啊!”顏良抓了把下巴稀落的鬍鬚說:“有什麼辦法趕到他們前方麼?那樣才能借盤問之機搶他的馬!”
“趕什麼趕,過馬城時就是機會!”張飛一聽,靈機一動地說:“這裡可是大漢,豈不由我們說了算!”
“對,不服就打服他們!”顏良深表贊成!反正用拳頭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大漢雄壓四方也是張飛和顏良一向的認知。
不服?打得你服!還不服,那就打死你,抓著你的手大寫個服字!大漢可沒少幹這樣的事兒。
……
馬城位於居庸關東,是居庸關最後一道屏障。佔領馬城就可以威脅居庸關,若破居庸關,整個幽州及中原皆在兵鋒之下。其重要的戰略位置不言而喻。
漢安帝建光元年(即公元121年)秋,鮮卑進攻居庸,雲中。曾圍烏桓校尉徐常於馬城。其時在度遼將軍耿夔與幽州刺史龐參發廣陽,漁陽,涿郡多處兵馬,分為兩道而救之,鮮卑始退。
同年十一月,東漢王朝為了加強幽州的邊防,開始設定漁陽營兵一千人,在馬城亦常規駐紮一千守備兵卒。直至靈帝初,幽州北部還連年遭到鮮卑的侵擾。再後,鮮卑分裂為數部,侵擾稍減。
直至今年(公元184年)黃巾起義,幽州邊境又遭到鮮卑更勝往年的侵襲。馬城防衛力量再次加強到一千五百人,對往來本就不多人盤查更嚴。
在歷史上,黃巾之亂後,連烏桓的勢力也侵入幽州的上谷,漁陽,右平等地。當然,現在還只是鮮卑,不過鮮卑比歷史同期可兇猛得多。一盤散沙與一個聯盟相比,是人就分析得出來。
“老兄,聽說鮮卑二十幾萬鐵騎欲犯我們幽州,這可怎麼辦?”守城的一個新調來計程車卒,看著有點胚土剝離的城牆,十分不安地對身邊的老卒說:“這馬城擋得住麼?”
老卒並不老,只是一直駐守在馬城,相對新調來計程車卒而言。
“放心吧,騎兵可沒法攻城。當年鮮卑又不是沒圍過,最後還不是無功而返。”老卒打著哈欠說:“何況後面還有雄關居庸關,鮮卑騎兵又飛不過去。再說白馬將軍公孫瓚率白馬義從在代郡一帶,隨時可以馳援馬城。”
“老兄,你看見過鮮卑騎兵麼?你看見過白馬義從麼?”新調來計程車卒喋喋不休地問:“鮮卑人是不是青面獠牙?白馬義從是不是快速如風?”
“鮮卑騎兵呀,他們身穿獸皮,騎射十分了得,殺人如麻兇殘無比!”老卒打完哈欠,又伸著老腰說:“白馬義從就是天空中飄移的白雲,來無影去無蹤,在平原上就未逢對手!”
“噓!”不等新調來計程車卒開口,這名老卒立馬正形厲聲道:“前方有十幾騎飛奔而來!注意警戒,嚴密盤察!”
飛馳而來的自然是拓跋虎和王源一夥人。他們很快來到馬城城門外,王源越眾而去,舉起一塊以前做郡吏時的腰牌高呼:“我們奉郡太守之命打探敵情,請開城門!”
“怎麼之前沒見你們從馬城經過?”城牆上的老卒盡職盡責例行盤問:“沒有備註,恕不開城門。”
“鮮卑狼牙鐵騎就在不遠的長城東邊,如果情報不及時而延誤軍機,你們馬城一千五百守軍的頭都不夠砍!”王源半真半假地喝道:“我們是無法按原路返回,不得已才從馬城過!還不快開啟城門!”
“這可咋辦?開不開城門?”城牆上的所有士卒懵了,這守軍從一千兵力加強到一千五可是軍事機密,非一定級別而不可知。還有這鮮卑狼牙鐵騎的情況也不似假的。
按正常程式,像這樣十幾騎的斥候小隊來往馬城肯定有備註,有備註自然就放行。現在是沒有備註。當然,他們說無法按原路返回也有道理。很可能這隊斥候從別的關隘過去的,繞了個圈兒到了馬城。
“你們稍等,讓我稟明上頭再說!”守城士卒不敢擅作主張,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多請示多報告從來是個不錯的做法和選擇,最少無過。
“快點快點,軍情如火不得延誤!”王源也沒法,只好打著官腔說:“到時上頭追查下來,可別怪我沒提醒!”
還別說,王源按以前為郡吏時的本色表現,倒讓守城士卒深信不疑。只有官場老油子才會這樣,若是鮮卑奸細會這樣,別開玩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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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能怪守城士卒粗心太意,也不是說這年代沒有漢奸這個概念。漢律有規定,叛國者誅連九族!只是守城士卒沒往這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