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徐雙雙,見旁邊的秦天沒有半點插嘴的樣子,道:“小姑娘,在下做這行也有兩三百年了,走過的橋可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吃過的鹽巴比你吃過的米飯還多,到底是你更專業還是在下更專業呢!”
我可不就是典型的倚老賣老嗎?
徐雙雙有點不悅了,隨手將手鍊奪了回來,“去你孃的二十文錢,老孃我拿去打發路邊的叫花子也不給你。”說完拽著秦天就出門。
秦天驚愕之餘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帶著許寵溺與欣賞的眼光,心裡想,“這丫頭還真不是好騙的主,可憐這老闆也確實太不會識人了,小嘛小,只恐怕這老闆也沒有她的精明。”
老闆見徐雙雙真要走了,慌忙的上前又把她給攔了下來,“誒,姑娘,你先等等,有事好商量,別生氣嘛!”
雖然他看不出這手鍊的材質有多好,像銀不是銀,說鐵更不是鐵,但是從款式和細緻精巧的程度來看,這確實是一件稀有的寶貝。
經營這典當行也已經快三百年了,見過的寶貝不計其數,可就從來沒有遇到這麼精緻的手鍊,且還鑲著寶石。
在他這個典當鋪裡,可算是雲寧數一數二的了,要什麼樣的首飾和配飾都有,各色花紋,各種雕工精美的手鐲,金的,銀的從來不曾少過。
稀物,確實是稀物。做典當行的,誰不知道物以稀為貴,有這樣的手鍊,遠遠就也不是能夠用材質和漂亮來取決於它的價值了。
這樣的稀罕物,誰都想得到,特別是他們做典當行的,這裡面可是大有乾坤,稀罕物都有著不同凡響的且無限的升值空間,想想就想得到。
想著這老闆也是這麼黑心的宰著別人,徐雙雙心裡想想就生氣,不服。有種想好好的教訓他一下的念頭。
“老闆什麼意思?”輕輕地回過頭,像是很隨意的問道。
“十兩銀子好不好,如果可以,在下再給你一份同意文書,只要你在上面簽字,我們的交易也就完成了。”老闆商量著說道。
看著眼前的兩位,雖然看似高冷無比,但其實也就是兩個擺足了陣勢的大傻叉,有種拿著雞毛當令箭,狐假虎威的模樣。
誰不知,會來典當物品的,大多都是不知市價且又突然落魄,或者走投無路需要錢財急用的富家公子和小姐。
看這兩人的模樣,一個一身白衣如雪,一個紅衣好似秋日火紅的夕陽。不,應該說是比秋日的驕陽還要絢爛,美麗。
也許對一個男人來說用美麗這個詞是有點褻瀆他的那份美了,但他此刻確實再找不到更好的詞彙來形容他。
就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那材質,還有那容貌和氣質都完美的無懈可擊,看起來絕非普通人。
還有這麼稀有的寶物在手,不是家裡落魄了,就是出門遇到突發情況不得不當了身邊的物品,還有之前那問東問西的,看似什麼也不懂,怎麼樣看,怎麼樣都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騙小孩去吧!”徐雙雙拽著秦天繼續往門外走。
看來也不是想象的那麼好忽悠的,應該還是比較聰明懂一些的。老闆咬咬牙,“一百兩,不能再多了!”攔在徐雙雙和秦天的面前,再次說道。
徐雙雙沒想到這典當行的老闆這麼狡猾,變得也太塊了,很是沒好氣的,伸出三根手指頭,“這個數字,行,這東西就是你的了。不行,那你走開,別耽誤我敢時間。”堅定的說道。
“三百兩?”老闆想了一會點頭答應。
可徐雙雙卻立即搖頭,一根手指頭也跟著在老闆面前直搖晃,“不不不,我想老闆誤會了。”
老闆頓然睜大了眼睛,“三千兩?”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徐雙雙點頭,另加兩個字,“黃金!”
老闆踉蹌了一步,只差沒有暈過去。
秦天站在一邊不說話,就是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想幹什麼,卻不料她竟然敢如此獅子大開口,連把他也都驚訝到了。
三千兩黃金,這可差不多夠一個營計程車兵半年的開支了,她一條手鍊就值這個錢?
倒也是在心裡想想,並不去拆她的臺。
也許她只是見這老闆太黑太狡猾了不想賣給他,亦或者是想要懲罰一下這老闆,讓他收斂收斂而已。
可她也許不知道,她今天宰了這老闆一頓,明天這老闆還是會在別人身上宰回來的,絲毫不會客氣的。
徐雙雙確實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如果這老闆真出得了這錢,那她也無所謂,當然會樂呵呵的把手鍊雙手奉上,那就不管他以後如何去坑人家,只要他坑得起就好了。
做事都留三分餘地,而且,她還把自己的後路算了算。如此,就算以後秦天不管她了,那她到時也可以抱著這筆錢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也是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