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雙雙若有所悟,安慰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大夫又何必自責。
至於解剖學,解剖解剖,當然也就是剖開身體拿掉身體裡存在的病毒腫瘤,就這麼簡單。
當然,做這項手術的首先要精通脈絡,穴位,身體組織的結構和位置,也就是人體學。
我相信人體學對於大夫您來說那隻不過是小菜一碟,那本來就是源於我們的老祖宗所傳下來的東西。
不管是脈絡,神經穴位我們都比西方人更加的熟練和懂的多,要不我們也不會有銀針治療,針灸推拿,把脈觀病等一系列別人不懂且做不到的而我們可以做到。”
又道:“解剖學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在我的家鄉,那裡有很多可以觀察人體組織的儀器,可以更好的幫助我們發現病毒腫瘤且取出它。
但是在這裡,只怕全是要透過精湛的醫術和直覺,也就是望,摸,聽,聞,問,切。
比原先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還有多兩項。”
說到這,徐雙雙嚴肅的看了看大夫,認真且小心的說道:“依照此地的風俗,我只怕大夫您就算是有心有才也是難以行得通,手術切除術,大多數時候都可能是果體,更有可能涉及到人體的一些私密的地方。”
大夫撫了撫花白的鬍鬚,略有所思的點頭,“姑娘說得甚妙,老朽懂了。不過老朽可是醫者,從來就不懼怕別人的眼光。”
笑了笑又道:“姑娘的才學真是讓老朽佩服,簡直就是大開眼界,可有意向跟老朽學醫,老朽願收姑娘為徒,把畢生所學全部教與姑娘。我們師徒一起,為拯救世人而努力著。”
“呵呵……”徐雙雙笑著,“大夫說笑了,我學的是經商管理,對醫理一竅不通,您就別為難我了。”
“好,好,好!經商管理也好,人各有志,看來老朽還真是強求不得呀!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博學多才,將來前途一定無可限量,又有那麼帥氣的丈夫,人生贏家呀!”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聽說丈夫二字,徐雙雙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解釋道:“大夫誤會了,他是我哥哥。”
也不知道秦天聽到這兩字會是什麼感想,會不會又想起他的傷心事,她真不是有意的。
秦天臉色沉了沉,但看著她臉帶羞澀,再加上他確實還沒給她相映的身份,也就認為她是為難和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對大夫說道:“既然大夫已經明白了,那我們也得回去了。”攜著徐雙雙起身
“好。”大夫滿口答應著,起身相送,又讓人拿了藥過來,“只要身體沒啥不好的反應,這藥不會有其他問題的,可以放心服用。”
“多謝大夫!”掏出銀兩,卻被大夫拒絕。
“老朽能與兩位相識也算是有緣,如不嫌棄,就當是朋友之間的相互幫忙吧,兩位以後若有什麼事情竟管來找老朽就是。”大夫說道。
“還有這麼好的事,那小女子就謝過大夫的慷慨哈。”徐雙雙不以為然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大夫也確實太合她的意了,看病不要錢,好像知道她沒銀兩一般。
但心裡也清楚,他這是為人明朗,清高自愛,有種不佔世俗之感,就好像怕欠了別人的一樣。
無論怎樣,這種人與人無害,徐雙雙喜歡,當然也就不會跟他客氣了。
大夫溫和的笑著,“老朽姓謝單名一個‘從’字,不知兩位可否方便告知貴姓大名,將來相見也好稱呼。”
“在下姓秦,天蒼國人士。”秦天半答半敷衍的說道,倒也不算是拒絕了。
“哦,我叫徐雙雙啦,謝大夫真是好名字,您的好意讓人不從都不好意思。”笑嘻嘻的說著,很是隨意之感。
嬉皮笑臉的又調侃道:“不過您也還真是會佔人家便宜了,開口閉口就都在謝你呢!”一副不羈的模樣。
謝從倒也釋然,“哈哈”的大笑著,“沒辦法了,父母給的姓氏大名,也不由謝某做主。”整個就一和藹可親的老朋友的味道。
“那也是!”徐雙雙也不反駁。
謝從突然卻對著秦天又說:“秦公子看來還需加把勁呀,這雙雙姑娘可狡猾呢,可千萬別讓她從眼皮底下溜走了才是。”
秦天當然也知道他的意思,臉上沒有了以往的防備和戒心,雖然還是有些不苟言笑,但面色卻很是緩和。
寵溺的撫過徐雙雙一頭長髮,道:“是很狡猾的。”三人慢慢地向外邊走去。
送了他們出門,謝從心生一計,臉上帶著許神秘的笑容,對著兩人道:“其實雙雙姑娘的傷還有一個更好的治療方法,兩位要不要聽聽。”
丫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再加之他臉上的笑容,很是鬼魅的樣子。
但看他只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縱使懷疑,徐雙雙也很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