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被查的,還有一大批相關犯人。
二監區上到監區長,下到獄警,全部換了新面孔,萬幸於春華沒有被波及到,她依然是二監區的大組長。
有了這個大組長的職務傍身,她的改判、減刑都會比普通犯人快,比當初我預計的服刑年數短。
這算是冷風臨了做的唯一一件好事罷,但也是讓我和於春華最摸不著頭腦的事。
餘震未消,謝天的家人前來接見她,連跟我道別的機會都沒給,就被她家裡人給強制帶走了。
謝天的離開太過突然,就跟當初於春華被投獄一樣,我再次品嚐到了孤獨的滋味。
這一批新入監的犯人裡,有三個經濟案,梁監區長從這三人中選出了兩名刑期相對比較短的,其中一個跟我做了聯號,另外一個接手了我的生活委員職務。
四月十六號,距離我前世假釋出獄的時間還有八天,我在忐忑中等待著,終於等來監獄要召開五一刑釋大會的通知。
知道自己不日即將出獄,上午去監區檢查衛生時,我突然萌生再進冷風監室看一眼的衝動。
雖然冷風和凌冰都已經不在監獄了,但鬼老太依然進不去,現在不進去看個明白,這個困擾我的疑問將永遠無法破解。
鬼老太召集來她手下的三名鬼兵,分別控制住二監區新上任的兩名值內崗的女犯和我的新聯號。
來到冷風曾經的監室,發現門鎖已經換成了真正的普通鎖,我用謝天留下的那把萬能鑰匙試了下,居然輕易便開啟了。
物是人非,只餘蕭索!我獨自一人走進這已經變成真正倉庫的房間,看著裡面堆放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種莫名的感傷將我裹挾。
冷風給我項鍊時說的話猶在耳際,“相識是一種緣分,不管你怎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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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桌子還在,只是上面堆放了一堆裝有勞動工具的紙盒子。
將紙盒子小心地搬到地上,我將手伸向右抽屜。一番摸索下來,手指的觸感告訴我,在抽屜裡有一個尖銳的東西,有些像是竹牙籤。
試著撥動了下,隨著“咔噠”一聲輕響,緊挨上次藏有掌中寶的暗格旁,另外一個暗格應聲而開。
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我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不知道畫著些什麼符號,這大概就是鬼老太所說的驅鬼符。
讓我驚懼的不是這符紙,而是壓在符紙上的一顆牙齒。
這牙齒是一顆犬齒,灰褐色的牙面讓我不禁想到鬼老太嘴裡的那顆唯一的犬齒,但卻沒有鬼老太的那顆大。
“發現什麼了嗎?”驀然出現在眼前的牙齒讓我忽略了鬼老太聲音裡的顫抖。
“哦,一張鬼畫符,還有一顆牙齒。”我對鬼老太說完,將符紙上的圖案和牙齒的形狀和顏色描述給她聽。
“你把那兩樣東西帶出來,丟到二監區的廁所,用水沖走。”語畢,鬼老太直接閃身到二監區防盜門口。
我依言探手將符紙和牙齒取出,發現在符紙下面壓著一封摺疊得四四方方的信,由於信摺疊出的大小跟符紙一樣,所以,剛才我沒有留意到。
擔心這信跟符紙是一套驅鬼物,在處理符紙和牙齒前,我將信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