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哦,走吧聯號,你陪我下樓去找找吧。”在眾人的注視下,謝天苦著臉央求我。
“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先把夾子放監室裡。”說完,我快步走進監室。
監室裡沒人,丁嵐和她的聯號在走廊裡值內崗,同監室的另外兩個值小崗的估計在大廳裡。
我看了眼窗臺,今天她們貼窗花時,落在監室裡的透明膠帶還在。走廊裡人來人往,我裝作往樓下張望,將膠帶快速裝進大衣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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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謝天往樓下走時,我們倆佯裝找東西,放慢腳步,一邊閒聊,一邊目標明確地往一樓禁閉室大廳走去。
“寧恕,你那邊有沒有?”
“沒有,別急,再找找,這東西誰撿了也不能戴,指不定在伙房附近。”
除了醫務室走廊偶爾能見到有人影晃動,外面操場連個鬼影都沒有。畢竟這裡是監獄,除了獄警誰也不敢沒事出來瞎溜達。
謝天在這次行動中僅需要發揮她開鎖的本事,望風則全部得仰仗鬼老太,因為我跟謝天的耳力再好,也不及鬼老太靈敏的感應能力。
禁閉室藍鐵門的鎖是那種複合型防盜鎖,可再複雜、再防盜的鎖,到了“妙手天兒”的手中,與日記本上的迷你鎖無異。
開鎖及開門,謝天不僅速度極快,且沒有弄出一絲聲響,她熟練的手法讓我暗自折服。
因為禁閉室裡沒有關押人,所以大廳北頭的監控室自然也就沒有獄警值班,但這不代表監控不在運轉。
禁閉室裡只有那七間囚禁室安裝著監控,之前值崗時,我和謝天倆都觀察過。
由於禁閉室裡空氣不流通,甫一開啟門,撲鼻而來的黴味、尿騷味和之前疾控中心來噴灑的消毒藥水味混雜在一起的噁心氣味,讓人聞之慾嘔。
謝天和鬼老太在外望風,我負責進去藏項鍊。
之所以沒讓謝天進去,是為了防止一旦在這過程中,有獄警打監控室旁的樓梯下來,謝天可以將門按原樣鎖回,躲到樓梯底下。
禁閉室裡黑咕隆咚的,知道燈的開關在哪,可我不能開燈,因為大廳的門是玻璃門,對面醫務室的門上也有玻璃,一旦這邊燈光亮起來,一準兒會被醫務室裡的人發現。
屏氣凝神,我摸索著走到桌子旁。
撕膠帶、粘項鍊、貼到桌子底下,然後再反覆撕下五六條膠帶,加固,防止時間長了,膠帶的黏性降低。
這樣一來,除非有人違規被關禁閉,除非在禁閉室值崗的人刻意鑽到桌下,否則沒人會發現。
整個過程我都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但因緊張,我雙手掌心黏糊糊的全是汗,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溼。
最後躬下身,探手試了下,確定項鍊已經粘牢固了,我這才輕舒了口氣。
我謀劃的藏匿項鍊行動進行到這兒,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一會兒出去後,我跟謝天需要做的,就是象徵性地往伙房走一趟,讓北樓監區裡的人從窗戶看到我們倆即可。
就在我抬腳準備離開禁閉室時,突然,我感覺身後的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我,緊接著,那久未發作的頭疼與眩暈感隨之襲來。
這一次的發作較之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
我的咽喉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氣管痙攣,缺少氧氣加劇了我的眩暈感,我的雙腳扭擺交錯著,帶動我的身體向桌旁的椅子上倒去。
我絕望地閉上雙眼,等待著人倒椅翻後發出的巨大聲響。
就在我的身體撲到椅子前的一剎,我的胳膊被一股大力猛然扣住,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全身突遭電擊般、深入骨髓的陰冷。
“妹子,你咋了?”
是鬼老太。
這是從認識鬼老太到現在,她第一次觸碰我。
她手上的冰冷像一股電流猛衝進我的體內,沖走了我的頭疼和眩暈,也沖走了隱藏在身後黑暗中的那雙眼睛。
發生在黑暗中的事物如果來去的速度太快,總會給人以一種不真實感。但我清楚,我剛才經歷的一切絕非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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