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麗麗經過看守所懷孕、流產、戴腳鐐的一系列打擊後,依然沒有改變她多事、好奇和“觀察入微”的本性。
冷胖子她們都因入獄而心下惶惶地整理自己被搜查過的東西,只有她湊近我耳邊低聲說:“誒,那個女的好像在說你吧?”
我沒有回應她,心想著,一會兒分監室的時候,可千萬別把我跟她分在一起。
新入監的監室在走廊西,都是大房間,一個房間內能容納二十餘人。
入監隊留守犯人的監室在走廊東,都是小監室,每個監室多則六人,少則四人。所有監室裡的床都是那種上下鋪的鋼管床。
郭麗麗、崔愛萍、冷胖子和盜竊犯被挨個分到了新入監的監室,我是最後一個被喊到名字的,辛琦居然指了下東面的一間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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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好奇地往外看,當聽到辛琦讓我一新來的住到留守犯人的監室時,新犯們都是一臉的豔羨,留守的老犯們先是訝異,繼而明瞭。
雖然與前世的際遇不同,但我並沒有多吃驚,因為我知道,早在我被投獄前,父親就已經著手給我鋪平了道路。
接下來是到一樓的醫務室體檢,這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幾乎清一色都是犯人。
當然,她們能留在醫務室服刑,那是因為在案發前,她們從事的都是跟醫護有關的職業。
監獄屬於群居生活模式,對於服刑人員,監獄每年都要定期做一次體檢,更遑論新入監的女犯了,來了就得先把體給查了,防止有哪個女犯身上帶有傳染病。
做完血常規和尿檢之後就是婦科檢查,我排在冷胖子之後,之前進去檢查的是崔愛萍,沒用十分鐘就出來了,可冷胖子進去快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送我們下來的辛琦有些納悶地推開婦科室的門,掀開簾子衝裡面問:“怎麼這麼長時間?是有什麼毛病嗎?”
“等下,馬上就好。”裡面傳來一個女聲。
終於等到冷胖子出來,她臉色煞白地一邊整理著褲子,一邊小聲咕噥著抱怨:“生個孩子都沒這麼費勁,都跟她們說了我在來月經,這些人到底以前是不是真的幹過醫生?別是些獸醫吧!”
婦科檢查對於未婚未生育過的女性來講,確實挺難堪,好在以前我在單位上班的時候,每年也做過公費例行查體。
我儘量不去想冷胖子的話,把眼前的場景給想象成外面的醫院和醫生。
“也不知道那女的判了多少年?你感覺她要真的是那病,能辦出保外嗎?”
在我費力地從婦科檢查床上下來時,我聽到身後的一個女犯在對另一個嘀咕,“現在還不敢確定,等回頭送給於監區長看下再說吧。”
她們的對話像是點醒了我的記憶,前世,冷胖子因罹患子宮癌辦理了保外就醫。
但因種種原因,她在監獄裡整整等了半年多才將監外執行的手續辦下來,出獄時,她已經是一個癌症晚期患者了。
雖然明知在監獄裡心軟和心善是大忌,但考慮鄧翔宇正在查冷風這個人,而冷胖子與冷風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也拿不準。
既然她能在夢裡喊出冷風的名字,那她與冷風的關係應該不一般。
體檢完回監區後,我尾隨冷胖子去廁所,偷偷地塞給她幾包衛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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