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禁不住的嘆喃,才是對於這秋爽茗最高的贊意,當即寒祈的眸眼已是移落到廂竹那處。左側眉梢微落淺挑,寒祈說道。
“看來蕭大小姐身側這位姑娘,甚是懂茶?”
當今太子那是何人,豈是隨隨便便一個丫鬟就搭其言語,廂竹方才那一番禁不住的妙贊,對於天家來說已是冒犯。當即聞了寒祈這話,廂竹直接驟變了面色,心中早已懊責數語,廂竹急忙跪下叩罪,求得太子莫要怪了方才那越逾犯上的事。
蕭家沒有多少主僕之分,加之雖與寒燁走得近,不過寒燁那個性子,也不會留心在意這些,故而才導致廂竹這一份下意識的忘克道喃。
逍遙王和自家的小姐少爺,皆不是在意卑尊的人,不過跟前的這位太子,想來並非這等善隨之人。故而在意識到自己竟然失態,妄自出語皆了寒祈方才那話,廂竹已是心生悔恐。
太子降罪,若是責了自個,降罪於己。那是自己該,可要是因了自己的一時失語牽連到大小姐以及整個蕭家,廂竹便是外死也難辭其咎。
廂竹為何突然恐驚,心中鬧攪的心思蕭楚愔自是明的。雖說在蕭家,如今確無太過明清的主僕之分,不過天家嚴威,誰知寒祈會不會就著這一件事為難廂竹,順帶給蕭家一個下馬威。故而廂竹這廂才剛跪下罪請,蕭楚愔那兒也是忙著起了身,隨後欠身罪了禮,說道。
“廂竹方才並非有意越了這一份卑尊,還望太子莫怪!”
“莫怪?不過一句話,本太子何時說要怪了,蕭大小姐這般,倒是刻煞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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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兒還什麼都沒說,跟前這兩人便是跪的跪,罪請的罪請,到像是他正打算要了她們的命似的。對於廂竹方才的不敬,寒祈顯然沒打算為難廂竹,只是這道出的話雖無為難之意,卻比那明擺著要罪責的怒,更讓人難定。
太子既然都示意對此事不上心,且出言要她們起身,若是繼續這樣叩著罪,免不得違了太子之意。故而在寒祈言起之後,蕭楚愔與廂竹只能再道了罪,而後謝了恩,這才雙雙起身。
身子方由廂竹攙扶站起,人才剛穩了形,那兒的寒祈竟是笑著接語說道。
“這蕭家自打蕭大小姐開始認心打理起來,據聞與先前的蕭家大不相同,便是旁家,也是尋不出一二處可以提比的。以前也只是聽聞一二,道聽途說,可如今看來,真是與旁家全然不同了。”
上一刻剛剛免了廂竹不敬之罪,下一刻,竟是將話轉扯到蕭家與旁處的不同。很明顯,這位當朝的太子想說什麼。
自打來了這處,蕭楚愔何時如此累勞了心,雖說剛開始來了這兒,想要重撐蕭家的確累心累勞不少。可蕭家畢竟根基深,霸威仍在,就算勞糾得緊,想要穩扶起來也不是一件難入上天的事。再憑了她的手腕,自是操穩商事。
故而在應對那些商業上的老道,蕭楚愔一直都心揣定穩。她是蕭家的當家家主,是京都上赫赫有名的富商當家,手頭有資本,也有那個資格,她有足夠的本錢同旁人算,同旁人擺出一副慢傲的冷性。
可如今呢?
跟前所坐之人,並非那整日交道的商業富者,而是當權家的皇子,當今的太子。
蕭楚愔如今所處的這個世道,與她之前身處的世界完全不同。在這個世道里,錢雖然是萬能的,卻也不是絕對萬能的。
因為還有一樣東西遠凌於金錢和律法之上。
那就是皇室。
只要開罪了皇室的人,饒是你家財萬貫,饒是你手捧金盆,他也有能耐僅憑一句話便要了你的性命。
同皇室接觸,你得算,不但得算,你還得時刻小心萬刻留神。莫不然,那便是真真的萬劫不復了。
寒祈,這位最有可能位登皇位的太子,如今顯然對蕭家有意,對蕭家與逍遙王之間的關係有意。也正是因了這一份有意,叫蕭楚愔極是難安,心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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