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又如何,這唐公子瞧著文文弱弱,自是一派書生模樣。”
“書生模樣又怎了,他畢竟是個男子,對著這硬邦邦的男人,你讓我如何風流。”情話他會說,而且一旦開口,那一串出來都不帶重複停歇的,保準惹得姑娘家面紅耳赤春心蕩漾。可這風流情語也是有前提的,就是對方必須是名姑娘。
饒是他再如何多情,也多情不到男人身上。
長姐讓他幫的忙,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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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著一個男的多情,的確有些強人所難,當即唐函和媚娘也不好繼續相求,只能說道:“蕭小姐,若是蕭三公子覺著為難,便算了。”
“為難?不為難!這勾人可是他的本性,他幫這個忙,正好。”唐函的話才剛說完,蕭楚恆頓時看到一點希望,可這希望才剛剛冒出,便叫長姐掐了。對於這事,長姐覺著非他莫屬,四弟偏也在一旁火上添油,韓華那樣,一眼便清是個坐邊觀戲絕不會摻和他人家事的主。
頭疼。
蕭楚恆實在頭疼,倒是楚瑞,顯然覺著三哥的頭還不夠疼似的,在一旁壞著心說道:“長姐,依我看若是三哥出手,此事必是事半功倍。古人不常雲,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如今人都已救下,總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他兩跳河殉情吧。橫豎長姐法子都想了,若是不試試,豈不斷人生路?”
這飄道的話,說得那叫一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當下楚恆更悶了,直接陰幽著臉,楚恆說道:“四弟,既然好人到底送佛上西,若不然,你去,如何?”
“我?”抬手指了指自個的鼻子,蕭楚瑞說道:“三哥,便是四弟想替了你,想來長姐也不會依的。”
“為何?”
“為何,我若是依了,保不齊他能把唐家給我拆了
。”
這蕭楚瑞是個怎樣脾性,蕭楚愔如何不知,倘若真將這一件事交予他,恐怕前腳才剛進唐家,他那一肚子的壞水便開始外流了。幫人,自是要幫到底,這種害人性命之事,還是莫做才好。
他們已是定了主意,饒是蕭楚恆不樂意,恐也改不了他們的心思。這廂瞧著兩人面上神色,楚恆已是悶到極致,甚至自家長姐四弟是不可能改了心思,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韓華。
誰知這素來風雅的公子,今兒竟也壞起了心思,非但沒有忙他的意思,反而在一旁點應著,像是覺著蕭楚愔此時甚妙。
一行人,誰都不站自己這處,如何不叫蕭楚恆悶的。當下已是尋不來話,只得處那兒悶著怨。
若是真要唐函棄女色,改男風,蕭楚恆實乃切合之人,倒也非蕭楚愔起了壞心,實在是她自個也覺著憑藉三弟風骨,便是改了男子喜性,也是情理之中。這唐函與媚娘之事雖與他們無干,不過既已順道救了人,總該一路幫到底。
瞧著三弟那副不甘不願樣,蕭楚愔心中已轉了不少心思,琉璃眼珠悠著一圈,瞧著捏眼頭疼的三弟,蕭楚愔忽然轉了語調,笑著說道:“三弟,是真不願意幫了這忙?”
“長姐,並非三弟不願,而是這個忙,實在難幫。若是邊上那位媚娘姑娘,縱是上刀山下火海,此忙三弟必幫無疑,可這唐公子……”說完又看了一眼,連著嘴角也抽了數下,蕭楚恆說道:“這唐公子,三弟實在幫不來。”
“哎!”
本想著這話落下,依了長姐的性子總該說些什麼,誰知卻沒得來長姐的回話,反倒是一聲怪奇的嘆。這一聲嘆,叫蕭楚恆的心直接“咯噔”顫了一下,人的身子也因嘆語僵了起來。身體發僵,直覺不妙,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長姐,為何嘆氣。”
“沒什麼,只是忽然覺著,終究還是自己,太高看了。”
“哈?”不明不白的一句回應,叫眾人皆不清不楚,還沒弄清蕭楚愔這話到底何意,她已經開口幽道:“長姐一直覺著,長姐當是瞭解三弟的,雖說三弟你平素總是一派沒譜的風流樣,可這骨子裡終歸是個熱心腸的主。明知他人有難,總該相幫,誰知三弟卻,哎,長姐不說了。”
又是一聲長嘆,卻嘆得兩位胞弟唇角急抽,最是熱心腸,也不知長姐打何處瞧的,竟覺著蕭家公子古道心腸。這一番話,可叫兩人寒了一身,便是韓華,也彷彿聽了趣言,當下眸光再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