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妙茹嬌嗔薄怒,道:“你們兩個,當我三歲小孩啊?”方運來笑道:“雪姑娘,別這樣,我們也是關心你嘛!在場的,就數你最弱了。”
“我能弱過你?”雪妙茹仰了仰美麗的下頷,道:“要不要現在就出去比試比試?”
方運來道:“大可不必,還是省點力氣做正事為妙。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建議大家做好準備,即日行動。”
“我想去看看歐陽叔叔。”柳纖芸道。
“我跟你去吧!”趙潛龍說完,和柳纖芸一道出了房間。
歐陽君早已醒來,此時正在房內盤腿調息,聽聞有人進來,睜眼看時,趙潛龍和柳纖芸已經大步走近。“歐陽叔叔,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次多虧了趙潛龍,不然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柳纖芸對歐陽君說道。歐陽君望向趙潛龍,道:“趙兄弟,救命之恩,我歐陽君沒齒難忘。”
“救你的是纖芸,不是我,要不是她把你送到這裡,我也幫不上忙。”趙潛龍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歐陽君哦了一聲,道:“你問吧。”
趙潛龍道:“我想知道,傷你的人的確是伊賀殘嗎?”
“我雖然不知你為何有此一問,但我敢保證,絕對是他,他斷了一條手臂,別人冒充不了,也沒這個必要。”歐陽君道。“這就奇怪了,他是東籬人,而且擅長用刀,為何腿功會如此強悍?”趙潛龍尋思道。歐陽君道:“習武雖有專攻,但身懷一些輔助的武功也不奇怪。”
“你中的這一腳,力度之猛,內勁之剛,非一般專修腿技的人能做到的,倒更像是一門高人獨創的絕技。我看這伊賀殘的身份並不簡單,很可能大有來頭。”趙潛龍道。
“的確,他這一腳直似把我的五臟六腑都踢得移了位……”歐陽君道,“你不惜耗費真氣盡全力救我,而我卻三番四次算計你,甚至想置你於死地,我真的感到萬分慚愧……”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只要你以後不再與我為敵,我就很感激了。”趙潛龍道。
歐陽君聞言,當即下床拜謝道:“難得趙兄弟不計前嫌,如此心胸寬廣,在下銘感五內,又怎會恩將仇報,與恩公為敵呢?”趙潛龍連忙扶起歐陽君,道:“不僅如此,眼下還有件事想請前輩幫忙……”歐陽君心直口快,搶道:“有事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幫。”
趙潛龍道:“前輩果然豪爽,只是此事可能會令你有些為難……”
歐陽君面有疑色,片刻才緩緩說道:“你不會讓我去對付天王吧?”
“這倒不是,但也算是間接這麼做了。”趙潛龍道,“我想請你解開控制住各大門派的毒。”
“這個……”歐陽君面有難色。柳纖芸此時也懇求道:“歐陽叔叔,你就答應了吧,你既然能救我,為何不多救一些該救的人?而且天王已經遺棄你了,還頒佈了追殺令,你是不可能再回送炭幫的了。何不趁此機會,棄暗投明?”
歐陽君沉思良久,終於點點頭,目光一掃,最後落在柳纖芸身上,道:“丫頭,你說得對,我以前殺氣太重,是時候改變一下心態了。我會盡全力替那些人解毒。”
“毒藥是你制的,你難道沒有解藥嗎?”柳纖芸詫道。
“我只有臨時性的解藥,配製毒藥時,壓根兒就沒去想能根除毒素的配方。相反,毒藥是我本著無藥可解的宗旨研製的,現在想要違反這原則,我真得好好想想了。”歐陽君如此說。
趙潛龍聽了便問:“估計要多久?”歐陽君道:“說不準,我只能盡力而為。”趙潛龍道:“以你在這方面的天賦,應該不是難題。時間有限,希望你儘早完成。”歐陽君想了想,接著承諾道:“只要材料齊全,我可以答應你十天內煉製成解藥。”趙潛龍甚是歡喜,繼而轉向柳纖芸,道:“柳姑娘,麻煩你多多配合一下,運來一定也會幫忙的。”柳纖芸爽利點點頭,道:“沒問題,我知道該怎麼做。”
趙潛龍滿意地笑了笑,隨即又道:“我今天就要出發去皇城,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儘量不要獨自行動,洛陽一帶雖不是天王主力範圍,但鷹犬爪牙還是不少的。”
“多謝提醒,我會小心的。”柳纖芸道。
“這就好,其他的就不多說了。我先去準備一下,待會就啟程上京,就此別過。”趙潛龍作禮辭別,轉身大步而去。
洛陽與皇城雲程阻隔,路途遙遠,加上事態緊急,史風行和趙潛龍未及晌午就匆匆辭了眾人,騎馬往皇城去了。
不覺天色晚來,已是掌燈時分。今夜無月,天空黑如潑墨。清風莊內,大多弟子都已就寢,四周十分安靜祥和,是作息的好時機,也是潛入的好時機。此刻,在陰暗的角落裡已經潛伏著一個不速之客。此人一條獨臂,腰繫雙刀,正是伊賀殘。他正躲藏在一棵樹後,左右顧盼,見四下無人,正欲現身出來,忽聞一陣細瑣的腳步聲傳來,於是只好繼續隱蔽,待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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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一會,便見雪妙茹走了上來,進了一個房間,又輕輕把門從裡面關上。她進到房內,一眼瞧見柳纖芸躺在床上,早已沉沉睡去,細若遊絲的呼吸聲隱隱可聞。
“既然你已經睡著,我就不打擾你了。”雪妙茹低聲自語一句,隨即熄了燈火,準備離開。卻說伊賀殘躲在樹後,過不多久,陡地驚覺兩名巡夜的弟子提了燈籠正朝這邊過來,於是被逼無奈,只得縱身上了牆頭,跳到外面暫避。等那兩個弟子走遠了,伊賀殘再度潛入,輕步來到雪妙茹剛才進入的房間前,確保沒人發現後,隨即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