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接不住她踢回來的球：“一時還想不起誰是中意的。以前我們就是農商之家，高門大戶也瞧不上咱們。現在算是將軍的家人，還是不能指望勳貴之家瞧得上咱們。”
柳懷珍笑了：“崔公子他們幾個不是一直都在昌平鄉的嗎？他們有中意的嗎？”
懷珊想也沒想：“他們中意章公子。”
二太太和懷珍神色大變。
“不是不是，不是中意，”懷珊反應過來，趕緊糾正，“他們崇拜章公子，一心跟著章公子讀書寫文章，築壩管事務，對我們幾個女孩子就是點個頭，打聲招呼，沒見誰對女孩子有意思。”
陳帆忍俊不禁，二太太母女倆鬆了口氣。
二太太看了眼陳帆：“可有人向陳月姑娘提親？”
陳帆笑了笑：“還真沒有。”
二太太又看向懷珊：“有哪位公子和陳月姑娘走得近嗎？”
懷珊想了想：“沒有吧？大家都差不多，一起進屋了，一起出去了，人少的時候也有三四個人的，也沒感覺到誰看陳月姑娘的眼神有什麼含義。”
“崔公子家裡幫他說親了嗎？”二太太刨根問底。
陳帆搖頭：“沒聽說。”
崔雲朗正在被家裡催婚。
崔老太太唸叨：“朗兒這一年都沒怎麼在家，趁年底有空，把親事先定下來？”
崔雲朗立馬拒絕：“祖母，我還要應考呢，等考上再議也不遲啊。”
祖母不開心了：“我崔家兒朗這家世這人品，還要等考上再議親？”
崔夫人笑著勸她：“您孫兒當然是好的，人家姑娘不也是希望夫君能更好嗎？”
崔老太太不認同：“沒功名時看上的，才是真看上我孫兒的。有了功名再看上我孫兒，就是看上功名的。”
崔夫人不由得笑了：“娘您看一看，慶州城裡哪家的姑娘好一點？”
“慶州也沒什麼世家大族，還是要回京城找。若是朗兒考上了，正好留在京城。”
崔夫人疑惑：“京城有點遠，年底怕是來不及吧？”
“哎喲，”崔老太太拍了記額頭，“我老糊塗了，等明年我回京城的時候，朗兒和我一同回去。”
崔雲朗垮了臉：“祖母，我還要讀書呢。”
“京城的書院不比這兒好？”祖母又不開心了。
崔雲朗趕緊遞水果：“祖母吃水果，我的親事慢慢議。”
二太太和懷珍去安排婚禮事宜，陳帆繼續陪著柳懷珊。
“你覺得那幾位公子怎麼樣？”陳帆悄聲問她。
以前她覺得十三四歲都很小，不往那方面想，現在二太太都催婚了，她就想關注一下了。
“都差不多。”懷珊這話等於沒說。
“你覺得陳建怎麼樣？”陳帆只好一個一個問。
“他已經二十歲了，他家人沒耐心等我吧？”
“崔雲朗才十九。”
“他估計要找京城的，或者世家大族的。”
陳帆沒再問，她對喬星輝他們也不瞭解，就別呱呱了。
孩子們出了柳家，就分開逛街。
她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章辭望著前面的酒樓，問陳帆：“你想開酒樓嗎？”
“開酒樓這樣好像小了點兒，感覺再大一點才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