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看著他:“你想有一家酒樓?”
陳忠簷點頭。
“為什麼呢?”
“我們家的菜又美味又好看,還養身體,很多人應該也喜歡吃,生意不至於做不起來。”陳帆簷說了美好前景,又託了底。
“開酒樓千頭萬緒,可比開小吃店複雜多了。”陳帆說。
“千頭萬緒也是有章可循。”
“你負責?”
陳忠簷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鄭重地點點頭:“我負責。”
陳帆笑了:“可能要準備很長一段時間。”
“我可以等。”陳忠簷說得很認真。
他們回到家裡,稍作休息,章辭和陳忠簷就進了書房,編寫卷子。
柳劍南的婚禮很熱鬧,她看著滿堂滿院的紅,突然開始嚮往自己的婚禮。
陳帆送的禮是錦緞和整套首飾,從宮中的賞賜和客人禮物中選出來的。她備了三份禮,過幾天雙胞胎柳劍北和柳劍西也要成親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陳帆陪著她先回了屋。大太太和二太太她們都還在張羅。
老太太洗漱更衣,放鬆地靠坐在椅背上,像是有點疲倦。
“丫頭啊,等十三十四也成了親,我們柳家就要分家了。”老太太的語氣有沉重。
“還有十五哥哥沒成親呢。”陳帆說。
“十五總歸跟著他爹孃,無所謂分不分。”老太太說,“柳家人多,合有合的好,分有分的好。”
陳帆點頭:“蒲公英的種子被風吹到各地,就在各地生根發芽,開花結籽,很多時候還會長成一大片一大片的。”
老太太笑了:“家族就是這樣一代一代繁衍壯大的。他們分了家也能到各個地方去發展,把柳家的生意擴大。”
陳帆笑了笑:“分家之後,各自的產業是以柳家的名義,還是歸各家名下?”
“歸他們自己名下,但說起來還都是柳家人的生意。他們一直都分管著店鋪,要分也簡單。”
“分家很急嗎?”
老太太嘆了口氣:“其他人分不分無所謂,老五和老七是一定要分出去的。老大是長房長孫,可繼承家主之位;懷瑾的目標是考功名;老五拼命掙個將軍,就是想有自己的活法,他該有自己的門庭。老七是庶子,不搏一下很難出頭。讓老七成為一家之主,就不用再頂著庶子的名頭。他們都還是柳家人,分家也沒說不照應他們。”
“祖母良苦用心,都是為兒孫作更好的打算。”陳帆真誠地說。
老太太無奈地笑了笑:“納妾就是想多生孩子多分田,柳家自認對妾對庶子庶女還是好的,可庶子庶女的發展總歸是困難一點。後來沒得分田了,納不納妾也無所謂了。他們小一輩的也用不著納妾了。”
陳帆淡笑著點了點頭,老人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對著兒子兒媳有些話不一定好說。
“老二委屈了點,雖是嫡出,卻不是長孫,又不習文從武,好在他媳婦是個寬厚的,到時候產業多給他些吧。”
老太太絮絮叨叨,把孩子們挨個兒唸叨一遍。
回到家,陳帆和章辭說起了分家的事。
章辭說:“分家說起來都是難過的事情,就像是一棵大樹,把枝椏都剪掉了,不繁茂了。”
“剪下的樹枝可以扦插啊,各自都可以長成新的大樹。”陳帆說,“我跟老太太講的是蒲公英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