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進院子,男孩子們就抱住了陳忠柱,七嘴八舌地問他這幾天過得好不好。
陳忠柱都快被他們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章辭拍了拍白策的肩膀:“辛苦了,都去領賞吧。”白策帶著人退了下去。
鬧了一會兒,男孩子們才鬆了手,陳忠柱終於有機會說話了。他行了一禮:“大姐,姐夫,我回來了。”
“趕緊進屋吧,外面冷。”陳帆把大家都叫進了屋。
吃了碗熱騰騰的湯麵,陳忠柱感覺整個人都活絡起來了,開始講述他們路上的經歷。
孩子們聽了不勝唏噓。
“雖然路上辛苦了,好在糧食夠吃的。”陳忠梁慶幸。
陳月不認同:“那些缺糧的,或許會盯上他們的吧。”
“明年肯定會有很重的賦稅,要是再有災荒,也不知他們怎麼辦。再逃荒嗎?”陳英擔憂。
“逃荒也逃不到昌平鄉來,路途實在遙遠。當時回鄉的各種後果可是吵了三天的,他們都沒聽得進去。”陳秀說。
冬至和去年一樣,陳帆給書院的孩子們發了紙筆,給五十歲以上的老人發了福利。
難民們深受觸動。他們也都聽說了那些人回鄉路上的故事,一個個都在交談著,以後要不要回鄉。
晚上,陳帆和章辭在空間裡摘棉花。
“這裡面長東西挺快的,就是棉桃自己不會掉下來,稻穀和菜籽也不會自己掉下來。”章辭的語氣很是遺憾。
陳帆笑了:“最好能自己落到筐子裡去,多省事啊。”她看著章辭,他速度很快,動作卻依然優雅。
“你可別打著看我的幌子,做著偷懶的打算。”章辭笑她。
“好看就得多看看。”她乾脆停了下來,望著他。
章辭也停了下來:“那我們相互看著?”
“不要,幹活吧。”陳帆知道對視的後果。
“明年我也多種點棉花,每個莊子都種上一百畝。”章辭邊摘邊說。
“種那麼多不會引起注意嗎?我這裡才種了十畝呢。”
“柳家人不是可以從北胡那邊運過來嗎?就說是柳家人運過來的。”章辭說。
“柳家人運送的貨物也會有登記,不能相差太大。”陳帆擔心到時候無法自圓其說。
“那我就少種點,各處加起來也能有很多,總數相差個幾百斤也沒人細究。到後年,就可以大規模種植了。”章辭思索著。
“明年可以在市場上賣棉衣了。”陳帆說了她的打算。
“鴨絨服也可以提上日程。”章辭提醒。
陳帆搖了搖頭:“鴨子才五六千隻,數量還是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