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帶著孩子們在佈置辦公室。
“這是不是算一個小小的衙門了?”陳忠檁興奮地問。
“差不多吧。”陳忠簷老神在在地說了一句。
陳忠檁坐在官帽椅上:“這感覺真不錯。”
陳忠簷呵呵笑了:“四哥想得很美,忙起來要你哭。你這年紀寫很多字會累得手疼。”
老四沒被嚇到:“寫作業也會寫得手累。”
陳忠柱也坐下了:“我們現在也要上值了嗎?”
陳帆頷首:“是的,你們讀書教書辦公的地點都在這兒,早晨過來,傍晚回家,中午在這裡吃飯,休息吃飯的地方在另外一個院子。”
幾個男孩子有點蔫:“好忙噢。”
章辭笑了:“小麻雀開始當雞用了?”
“你們那兒也這麼說嗎?我們說的是麻雀雀當雞用。小孩子要挑大樑。”
“那我們還要下地嗎?”陳忠梁問。
“看情況吧。”陳帆笑了笑。
回程的時候,墨箋把船開了過來。小傢伙們興奮得直嚷嚷。
“這船好大噢!有兩層!”陳忠柱第一個喊出聲,收到了親妹妹的嫌棄:“一點也不優雅”。
“你那天還說我率直可愛,說七弟太斯文呢,怎麼今天又變了?”陳忠柱不服氣。
“我那天看你吃得香很開心。”
“今天看我不開心嗎?”
“今天你這麼嚷嚷顯得你沒見過世面似的,要淡定一點。”
“我確實沒見過世面啊,我第一次上這麼大的船。”陳大憨憨理直氣壯。大家都看著他倆笑。
陳忠柱想拉一個盟友:“我們都很新鮮的好吧,九弟已經看傻了。”
陳忠梁頭也沒抬:“我這叫陶醉了。”
陳忠柱鬧了個大紅臉。
“哪天我們一起乘船出行吧?”陳秀很期待。
“完全可以啊,遊半天一天還是可以的。”陳帆笑著說。
“就是河不夠寬,還有河岸的風景不夠好。”陳忠簷的語氣有點遺憾。
“我覺得這麼寬可以了,離太遠了會害怕。岸邊有些樹,也還好吧。”陳英覺得很滿足。
船往北開去,開到了伐木的地方。沿堤的一些樹砍掉了,很長一段河堤清晰地呈現在他們面前。
“這沿岸的樹都要砍掉嗎?”陳雅提了個問題。
陳月回答:“都要砍掉的。有些樹橫在堤上,人不能行走。離堤岸太近的樹也要砍掉,方便修整河堤。”
船慢慢地行駛著,楚笙和燕筇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這麼久了,好像也沒看到什麼人。”孩子們嘀咕著。
“這兩邊都屬於昌平鄉嗎?”陳忠梁問。
“地圖上是的,到山林結束的地方就是邊界了。”陳帆說。她今天就是想看看,這邊的地盤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