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請衙役們把情況說一說。有幾個猶豫了一下,就開始敘述當時的情景,證明他們是被冤枉的。主簿和司法書吏記下了他們的證詞。
賴三的案子青笈他們也查問過一些村民,記錄了很多證詞。鄒景愷將冊子展開:“這些都是村民的證詞,可證賴三一家清白。”
陳帆當眾宣佈:“賴三一家無罪,當場釋放。”
賴三等人跪拜在地,痛哭流涕:“謝青天大老爺!”
又帶上來兩人,一審,和衙役焦生財有關。優勢欺人。
焦生財一直攀附前任縣令,仗勢歁人。前任縣令被抓後,他儼然就是橫行縣衙的老大。這些天忙著在鄉下跑,又好吃好喝好住,他沒工夫去作惡,也似乎忘了以前做過的事,忘記要去擦一擦以前的痕跡。
焦生財的事情審出了很多,包括縣衙大牢裡的另外兩件案子。陳帆判了三十大板,逐出縣衙。
兩名問事有點猶豫。陳帆掃了他們一眼:“打不下手?那縣衙呆得下嗎?”
兩人渾身一凜,立即拿起板子,開始招待。
板子一聲聲地打在圍觀群眾心上,眼神有熱烈的,也有畏懼的。
這時,一個百姓舉著狀紙上前,跪地狀告司戶郭勳凱強佔家田,草菅人命。
地頭蛇的惡行都差不多,陳帆看向郭勳凱:“你現在是被告,跪下聽審。”
郭勳凱脖子一梗:“大人莫要聽人一面之詞。”
陳帆嘴角一彎:“本官並未判決,只說讓你聽審。跪下。”
郭勳凱不理,青笈和紅楓一人拽一隻胳膊,把他提了起來,摁倒在地。
郭勳凱咆哮:“豈有此理,我是堂堂司戶,怎能輕易下跪?”
陳帆俯視:“有功名在身可不跪,你有嗎?你是朝廷任命的嗎?”
他都不是,那就跪著吧。
陳帆出示一支令箭:“去查。”
青笈的四名手下領命離去。郭勳凱洋洋得意地看著她。
“你們有誰要申冤的抓緊時間。”陳帆看著圍觀眾人。
沉默了十幾分鍾,全場無一人上前。郭勳凱更得意了:“下官不知大人受了誰的矇蔽,誤會了下官。下官一直恪盡職守,勤政愛民,怎麼會做出那些事?那個刁民也不知道受了誰蠱惑,來陷害下官。”
告狀者氣得渾身發抖。
陳帆抬了抬手,章辭開啟一本冊子,開始念他的罪行。
跟當年沈家、張家大同小異。
“這些受害者有些就在縣城,請他們來說一說吧。”陳帆吩咐一聲,又有四名手下離開了。
郭勳凱狂妄一笑:“青笈和紅楓總共才八名手下,現在八人都不在場,大人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要不要下官給大人提供人手?”
陳帆看著他:“你府上人手很多?”
“當然,”郭勳凱得意的昂著頭,“大人覺得那四人能進得了郭家的門?”
陳帆衝他一笑:“那可未必。”
郭家早就被監視了,那邊少說也埋伏了十幾人。
等人的時間,陳帆讓司法鄒景愷宣讀律法條例,給大家普法。
太陽已經升高,百姓都覺得很然後熱,此時卻不敢散場。
半小時後,第一戶人家來了;又過了十幾分鍾,第二戶人家來了;又等了半小時,另外三戶人家也相繼來了。
既然來了,思想工作定是做得差不多了,五戶人家輪流述說他們的遭遇,章辭和主簿兩人負責記錄。
“你們說的都是事實?”陳帆問他們。
“草民句句屬實,如有欺騙,請大人懲罰。”幾人大聲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