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一大早,縣城某處空地就開始搭臺子,說縣令要在初七辰時處理事情。百姓們紛紛猜測。
“這是要處決犯人嗎?”
“縣衙大牢裡有誰要處決?”
“裡面惡人沒幾個,冤枉的百姓倒是有好多。”
“百姓沒錢贖,就只能在牢裡受苦。”
“新來的縣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天請那些官吏們胡吃海喝。”
“八成也是個草菅人命的。”
初七這天,高臺周圍擠得水洩不通。
縣丞、縣尉和主薄六曹已經在高臺上就坐。一聲鑼響,縣令的儀仗過來了,百姓們紛紛看了過去。
章辭先下馬車,全場響起一陣驚呼聲和吸氣聲。
“這是誰家的俏郎君?”
“天下竟然有這麼好看的男子?”
“這是師爺?這麼俊俏的師爺?”
陳帆下了馬車,全場又是一陣吸氣聲。
“原來縣令大人這麼高?”
“這麼好看?”
“這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都這麼好看。”
“什麼天造地設,這麼好看又有才的公子卻要入贅,還不知有什麼隱情呢。”
大家看著陳帆和章辭登上高臺,都靜了下來,想聽聽縣令大人說什麼。
章辭說:“十天時間,縣衙官吏走村串戶,明查暗訪,發現了幾個盜竊團伙,還發現了幾個拐賣女人和小孩兒的團伙。”
百姓們炸鍋了,有些人哭出了聲,說家裡的孩子丟失了。
兩輛大馬車行駛過來,青笈等人將孩子們帶上了高臺。那些丟失孩子的拼命擠出人群,跑到臺前,辨認臺上的孩子。
“是妞妞,我的妞妞!”有婦人喊出了聲,旁邊兩人的神色卻不太好。
“這是我兒子,我兒子!”有人歡喜得大喊大叫。
墨箋站在臺上甩了一鞭,全場寂靜。
“保持冷靜,認出孩子的請到臺上來,按照你們登記的情況,認領孩子。十二歲以上的女子都在縣衙,明天到縣衙認領。”這是顧及她們的名聲。
普查的時候,每家都會問到原住或遷移的問題,也會對人口增減流動情況一一盤問:買來的,撿來的,送走的,賣掉的,失蹤的,嫁娶的,出生的,死亡的……傷殘情況也會順便檢查鑑定。
幾戶人家找出了資訊登記表,和孩子一較對,資訊符合,就簽字領走了。圍觀群眾不斷地歡呼著,恭喜那些家庭找回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