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辭笑著說:“察看村容村貌,瞭解各村的人口結構和收成收入。”
“會有虛報瞞報嗎?”陳帆問。
章辭作勢要彈她額頭,她閃了一下。
“傻呀,這麼大的官在面前,還有什麼冤情苦情不能報的?”他繼續伸手,摸了摸陳帆的頭。
早餐時,陳雅的情緒比昨晚好了許多,飯量沒減少。陳帆笑著稱呼女孩子們是“四個小可愛”。
陳忠梁不樂意了:“我們也是小可愛。”
“說得對!九弟也是小可愛!”陳帆笑著說。
陳忠檁和陳忠楣不願意認領“可愛”,表示已經長大了。陳雅立即說道:“那你們不可愛了。”
“不是不可愛,只是……”陳忠檁不知如何反駁了。陳月笑了:“連小妹都說不過,你還怎麼在朝堂上和人辯呢?”
“這不是辯不過,這只是……”陳忠檁還是說不清楚。大家都笑了起來。
嚴守陸領著隊伍向西出發,行軍一天,到了一座琅山附近。陳忠柱和陳忠簷下了馬,腿都站不穩了。
“腿疼嗎?”嚴守陸問他們。
“疼!”兩人齜牙咧嘴,大腿內側像是被火燙著一樣。
“整天騎馬是這樣的,以後適應了就好了。要不是怕你們體力跟不上,我還想讓你們走半天騎半天的。”嚴守陸沒把腿疼當回事。
兩個小孩強撐著站了起來,挪著步子跟在火頭兵身後,幫忙拿炊具,打下手。火頭兵們也不願讓孩子多走路,都是儘量安排他們就近活動。
面是中午休息的時候就和的,到傍晚正好可以蒸饅頭。士兵們在忙著揉麵,切饅頭,兩個孩子就開始生火燒水。
火夫長姓雷,一邊揉麵一邊打趣道:“你們這兩個小娃娃,生火燒火倒是蠻像樣的,怎麼收養了你們還要幹活嗎?”
“鄉下孩子會燒火很正常啊,我三歲就會了。”陳忠柱說。
“那你呢?你不像是個從小幹粗活的。”雷火頭看向陳忠簷。
陳忠簷很坦然:“小時候不會,後來就慢慢學會了。我還會切饅頭包餃子呢。”
“真稀奇,男孩子還會做飯。”雷火頭忘了自己也是在做飯的。
“會做飯不吃虧。”陳忠簷說。
火夫們開始切饅頭,雷火頭又開始絮叨:“你們那個大姐真有辦法,發的饅頭又大又好吃。我們倒是跟她學了一招。”
“大姐做飯很好吃的。”兩小孩子不約而同誇了一句。
“那你們有口福了,天天都有好吃的。”火夫長挺愉快的。
嚴守陸走了過來:“你倆怎麼自動加入火頭軍了?”
陳忠簷沒抬頭:“紮營沒力氣,恰好他們在這個地方做飯,我們就幫忙燒水了。”
“挺好,多少能發揮些用處。”嚴守陸甩下一句話,就走了。
剛吃過飯,天就漆黑漆黑的了。大山的黑影有種沉重的壓迫感。初冬的風有了寒意,在黑夜中呼嘯著。兩小孩子在營帳內相互抹藥。
“姐夫給的藥真好,涼涼的很舒服,腿上沒那麼疼了。”陳忠柱開心地忽略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