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簡又一鞭子抽了過去:“為長不慈,虐待子孫,該打!”
老頭張嘴想罵,緗簡又一鞭子抽了過去。他不敢吭聲了。
這三鞭子沒用多少力氣,不會把他打得皮開肉綻,但疼是肯定疼的。
緗簡又朝小柱他爹抽了一鞭:“護不住妻兒,還反過來打妻兒,你白長了腦子和力氣。”
小柱他爹不服:“他們是我爹孃,我能反抗我爹孃嗎?”
又是一鞭子:“那你還欺負妻兒,他們本就可憐。”
“他們是災星,連累我不討爹孃歡喜。”他說得理直氣壯。緗簡又給了他一鞭子,他才閉上嘴,卻還是氣鼓鼓的。
“大伯欺負過你們嗎?”陳帆問了一句。
陳忠柱點了點頭。緗簡給了那位大伯一鞭子。那人比較識相,一聲也沒吭。
前排人家的二層樓上,王桑落姐弟三人趴在窗臺上,瞧著陳帆院子裡的情景。
“哇,他們敢用鞭子抽啊。”王歲陽的語氣很興奮。
王柯月拍了拍他的胳膊:“小聲點,那些侍衛的耳朵很靈的。”
王歲陽壓低聲音:“抽得好,當時打罵他們欺負他們,還拋棄他們,現在看他們進了戶好人家,就想來沾點好處。”
“他們這樣打人,要緊嗎?”王柯月有點擔憂。
王桑落笑了笑:“那些官員就在他們家,你覺得要緊嗎?”
王柯月鬆了口氣:“可那些孩子還是很難過啊,他們如何面對他們的娘呢?”
陳帆看向陳忠檁:“把你家的人指出來。”
陳忠檁指向一對夫婦:“三爺爺家的堂叔堂嬸。”
“隔房的堂叔堂嬸?滾一邊兒去,孩子又不是你們名下的,既不繼承你家香火,又無需對你們盡孝。他可是縣衙安排到我家的,你們要認親先去找縣衙。”陳帆話落,墨箋突然出現,拎起兩個人,將他們送出了大門。
王歲陽又在小聲驚呼:“哇,又飛出來一個,拎他們跟拎小雞似的。”
王柯月眨巴著眼:“這些人就是天天飛來飛去的?我這幾個月錯過了什麼?”
王桑落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們天天這樣趴窗臺上看人家院子裡?”她摸著頭笑了。
“爺爺府上有這樣的侍衛嗎?”王歲陽問道。
王桑落張嘴就想說“別提他”,硬生生改了一句:“你猜?”
“可能會有,可能不會有。”這話題就此擱下了。
說話間,那邊又拎出了幾個人,抽了幾個人。
遠處的圍牆邊,村民們都在交頭接耳。
“這些人是商量好了被驢踢一下腦袋嗎?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來的?”
“看孩子養得好好的,以為人家好說話吧。”
“陳姑娘家也是能被他們胡攪蠻纏的?沒聽說過家裡有幾個厲害的下人嗎?”
“人家是當孤兒養的,會讓他們來作威作福?她連歲數大的都沒收,不就是不想被人管著嗎?”
“就是,那些人還想借孩子要挾?陳姑娘的脾氣是能被他們要挾的?”
“又有人出來了,看著像是被抽過的。”
“那陳英和陳秀原是被家人賣掉的,拼著命逃了出來。那些人送到衙門去都是挨板子的吧?”邊上的人都說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