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有點納悶,他們為何用這副表情看著她?
“那位柳懷珍是柳家二房嫡女?”唐超營問陳帆,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可惜了。”唐超營嘆了一句。
啥意思?陳帆看了眼章辭。他沒說話,只是幫各位大人倒了一巡茶。
午飯後,章辭來到她房中:“你要去看看柳懷珍嗎?”
“以什麼樣的方式?”
章辭對著她的額頭輕彈一記:“你喜歡那樣的方式?”
陳帆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我還沒正式地上門拜訪過她呢。現在那邊情況也不清楚,公然上門,不一定合適。”
那個縣令,預設那幫惡紳把她和章辭帶走,又縱容人員搶糧,治下還查出偽裝村的事,下場不會好哪兒去。她現在上門等於是沾晦氣。只是她擔心柳懷珍和兩個孩子。
“我帶你進府。”章辭說。
“白天也可以?不會被發現嗎?”陳帆來了勁。
章辭笑了笑:“儘量不讓人發現。”又伸手將陳帆腦袋撥正,“怎麼不看著我呢?”
陳帆目光躲了躲:“你太好看,有點不敢看。”
章辭愣了,呆呆地說:“你以前不這樣啊,那時候沒覺得我好看?”
“以前沒這麼好看。”陳帆說得很直接。章辭好像沒明白,有點出神。
然後,他笑了:“好看你就應該多看看啊,為何不敢看?”
陳帆看著他,嘴角逐漸上揚:“確實,我應該多看看。不過,你在外面不能有這般笑容。”
初見時的他,帶著落寞與疏離,身上的氣息有點冷冽;後來,他就越來越柔和,眼神也越來越讓人淪陷;而現在,他滿身滿臉滿眼地都是喜悅,那雙眼真真就是顧盼生姿。再一笑,更令人心神盪漾。
“還要再睡一會兒嗎?”章辭問她。
“不用了,早去早回吧。”
章辭叫了青笈駕車,秦箏也隨他們同去。
這次走得快,不到一個時辰,就進了城,停穩了車。
這是一條僻靜的巷子,中午時分都關著大門。章辭的手伸到她腋下,她趕緊閉上了眼。幾個起落,她都只聽到輕微的聲響。
“到了。”他的氣息很輕。
陳帆睜開眼,他們站在一座房子後面,離院牆不到兩米院。這和她家裡有點像啊,她家的主屋就是離院牆一米五的距離,她不想聽著路人在她家主屋的窗外走來走去。
又在牆外聽?白天沒晚上那麼安靜,可能聽不到什麼吧。
章辭把耳朵貼在牆上,過了一會兒,他招了下手。秦箏不知從哪裡飛了過來,手裡拿著個盒子。
陳帆看了看周圍單薄的樹枝,她又是藏身在哪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