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從別處過來的。”章辭說。
陳帆嘆了口氣。嚴守陸跑出去聯絡的?那種小事或許不用他這個將軍出面,但也可能是大事啊,職位小了調不動。算了,不想了。
章辭帶著陳帆往回走:“我們還是騎馬回去。”
船不去七家渡?
那些士兵又要走一個時辰?
陳帆上了馬,章辭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士兵走這些路,搬這些貨,在戰場上算是比較輕鬆的。”
“他們上過戰場嗎?”
“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京城尋常的守城軍隊,沒資格來執行這趟任務。”語氣很輕,很嚴肅。
她想到了剿匪。若是隻有這一千人,頂多暗處再有幾千人,那就必須都是精兵強將。幾萬人馬出行太扎眼了。
“如果我當時掉在琅山那邊,會怎樣呢?”陳帆呢喃。章辭的身子緊了緊,呼吸有點粗重:“那沒發生,不能這樣想。”
陳帆輕笑:“那時你也不認識我啊。”
“現在認識了,就不願瞎想了。”章辭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輕拽著韁繩。
“你們如何發現這裡的?”陳帆問道。這半夜在馬上顛啊顛地,不說說話很容易睡著的。
“你先說那些男的去哪裡了?”
“去七家渡了?”
章辭笑了:“中書令那幾個侍女侍衛,四處跑一趟,就看出端倪了。”
“一村的男人都這麼齊心?”陳帆覺得很奇怪。
“這個回去再說,那是件很殘酷的事。”
後半程她沒再說話,卻也沒睡著。“那是件很殘酷的事”一直讓她後背上麻麻的。
他們是最先回到七家渡的,另外三組還沒有回來。
嚴守陸那組不太順利,那村子上留下的男人很多。陳忠柱眼看著一個男人把他妻子往士兵的刀口下推,急得叫了起來。士兵翻轉手腕,將刀面拍在女人身上,那個男人趁機拿刀向士兵砍了過來,被另一個士兵攔腰一刀,人倒下了,刀也把地上的女人砸傷了。
孩子們第一次親歷這種血鬥場面,都發出了尖叫。尖叫過後,陳忠柱操起手中的棍子就往對手身上掄過去;陳忠楣很快冷靜下來,跟在一個士兵身旁伺機而動;陳忠檁沒那麼鎮定,他兩腿發軟,坐在了地上。一個士兵將他拽了起來,拽到牆邊,陪他站在那兒看著。
看了一會兒,陳忠檁也拿起棍子衝了出去,那士兵在他身旁照應著。
這村子的老人女人也不如陳帆那邊安順,好多人都衝上來和士兵對打。雖然最終都沒打得過,但是讓士兵多費了很多手腳。
這裡畢竟不是戰場,士兵們不會像在戰場上那樣大開殺戒,面對婦孺有點縮手縮腳。等他們把人全部制服,時間也過去好一會兒了。
陳帆一直沒睡,在堂屋坐著。她把堂屋和房間都點了一盞燈,想讓他們回家時看到燈光,知道有人在等他們。
章辭倒了一杯水,說:“現在,我來給你講一件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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