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和緗簡帶著孩子們下了馬車,也默默地站在章辭旁邊。
挖紅薯不比割稻子,刷刷刷割下來抱上車就能走。挖紅薯是個細緻活,進度快不了,等這千百人把近百畝紅薯都挖出來裝進筐,到天黑都不一定來得及。要想看到這些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只能這樣一直乾站著乾等著?
陳帆看了看十一個小孩子,他們能沉得住氣嗎?
一個時辰過去了,百姓散得差不多了。兩個時辰過去了,百姓來來回回,聚了又散,越站越遠。
陳帆有點想不通,你們要是想搶紅薯,等她這邊把紅薯挖出來再動手啊。這麼著急就派人過來挖紅薯,不要付工錢的嗎?縣衙答應給他們多少紅薯?
一下子挖這麼多紅薯,筐子車子夠嗎?
有聲音!
像悶雷滾動一般,一大隊人馬向這邊湧來。有馬,有車,有好多士兵。
居然又是士兵!挖個紅薯還動用了士兵?
陳帆想起了那次廣運縣城的經歷。但是很明顯,這批人不是來幫她的,是來幫縣衙運紅薯的。
領頭的兩個人走了過來,一個穿官袍,一個穿薄盔甲。
盔甲是軍官的制服,可這裡畢竟不是戰場,沒必要穿得那麼堅固厚重,意思意思就好。
文官的臉上掛著虛假的笑:“請問哪位是陳姑娘?”
陳帆行了一禮:“民女陳帆,見過兩位大人。”眾人也都向他們行禮。
“陳姑娘不用客氣。”文官樂呵呵地笑著:“我是平州刺史,伍甌福。聽聞陳姑娘高風亮節,願意貢獻出百畝紅薯,給前方將士用作軍糧,本官特來向陳姑娘道謝。”
陳帆的手被抓緊了,是陳秀。她死死地抓著陳帆的手,還在顫抖。陳帆手上沒敢用力,只是死命地巴著腳趾頭,怕自己忍不住那句“無恥”。
章辭行了一禮:“大人過獎了,能為國家效力,是我們的福氣。只是我們已經答應了慶州刺史崔大人,要透過崔刺史獻給朝廷。還望伍大人見諒。”
伍甌福頃刻就爆了:“你說什麼?你竟敢糊弄本官!種在平州昇平縣的紅薯,有慶州刺史什麼事?”
章辭微笑:“買地的人是慶州元豐縣的,自然和慶州有關係。”
領頭的軍官變了臉色,怒視著伍甌福。姓伍的趕緊賠笑:“軍爺息怒,這兩個刁民定是誆騙本官。昇平縣衙的人都在幫忙挖紅薯,當然是和昇平縣說好的,哪裡會輪得到元豐縣和慶州呢。”
軍官的臉色有所緩和,看向陳帆的眼神卻更厭惡了。
太陽漸漸滑向地面,挖紅薯的工作接近尾聲,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裝筐裝車的工作中去,田間的紅薯越來越少。
又是一陣悶雷聲滾動,又一隊人馬出現在視野中。
陳帆看向章辭,是他安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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