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看了看大太太,說:“那天我一直追著幾個山匪跑,他們分散進了好幾家店鋪。我先進了一家珠寶店,朝山匪砸了三張椅子,把他們砸倒了。接著我就進了一家櫃坊,正好是柳家的。”
大太太輕捂胸口:“萬幸萬幸,你那天要是有點事,我們可怎麼過意得去。現在聽著還有點後怕,那天的山匪有好多人的。”
陳帆朝她笑了笑:“姑母放心,我好著呢。那天一點傷都沒有受的,沒有後遺症的。”
大太太鬆了口氣:“我們那天就跟掌櫃的說了,說我家姑娘不怎麼出門的,夥計興許是認錯了吧。可那掌櫃的和夥計堅持說那天的就是你,因為你個子特別高,力氣又特別大,椅子扔過去就像扔了一座小山似的。那個夥計當時差點兒就被刀砍了,幸虧你趕到了。他說他印象特別深,不會記錯的。”
“可是我對那天沒什麼印象了。”陳帆笑了笑,“那店裡的夥計就是站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的。當時只顧著扔椅子了。”
“那家姓田,掌櫃的也姓田,今天掌櫃的又來過了,說他們東家回來了,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他們過來拜訪一下。”
“明天上午要種豆了,九畝地的豆子呢,我想過去看看的。”
“那就後天上午吧,我派人過去說一聲。你也不用推辭,是你幫的忙就是你幫的忙。珠寶店可是很容易搬空的,這麼大的恩,他們來一趟不為過的。”
“那就聽姑母安排了。”陳帆說。
說好了這件事,大太太就沒什麼事。兩人一起出門,陳帆去找懷珊,問她錢小柱他們的事。
“錢小柱他們都安排在柳家做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看嗎?”柳懷珊說。
“明天吧。等明天把豆子都種下去了,回來後就去看看。那個男孩怎麼樣了?”
懷珊想了想:“夥計有過來彙報過,說他身體恢復得不錯,精神狀態也沒什麼問題。小孩子對那方面還沒什麼概念,身體好了可能就淡忘了。也可能那只是表面上的,他裝得比較好。”
“這對人的心性會有影響嗎?”
“看情況吧,每個人的心性都不一樣。柳家的夥計並不會對他有什麼看法,他自己心態擺得正就好。你對他有什麼安排嗎?”
陳帆思索著:“或許他可以和錢小柱作個伴,但是他倆的歲數差了幾歲的。”
“差幾歲挺好啊,錢小柱會把他當弟弟疼的。他看起來是個大哥哥的樣子。”
陳帆贊同:“他把妹妹照顧得挺好的。”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一起看了看懷珊這幾天寫的字,陳帆指點了幾句。
吃過晚飯洗漱完畢,陳帆看了會書就熄燈了。蠟燭的光線比電燈差遠了,她不想就著燭光看書。
她進了空間,想尋找上次偶然看到過的那個園子。
那天她整理一號地的時候,看到幾株爬藤月季在她眼前閃了閃,再想看仔細時卻消失了,像海市蜃樓似的。
她沿著小溪轉了兩圈,沒發現任何異樣。在一號地上整理了一會兒,也沒有任何景象在她眼前閃現。
她又來到了二號地,扒了扒土,想著是不是要抽空種點兒什麼。西瓜籽應該可以試試。
她朝著那堆小山一樣的麻袋走去,準備找找西瓜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