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只要一對上他那雙眼睛,她就能在他眼底看到她那蠢笨的樣子。
所以這幾天除了許甜過來之外,她連去都沒去他們家。
以後,以後她覺得她自己也不敢再見他了。
安好心裡還在懊惱。許甜一聽這話,腦袋都有種抽抽的疼。
“安好,你這心思太重了。”
她無奈的輕嘆,又耐著性子說道:
“長卿現在都好了。今天都上班了,你怎麼還在想著這事?那依你要怎麼著?不如你也學我那同學一樣,提著大包小包去我們家謝罪吧。”
許甜開著玩笑,安好愣了一下。
這種要是一般認識的人,還是可行的。
但是他們的關係,這種方法不行。
她真要這樣做了反倒顯得見外了。
“甜姐,我是真的覺得特別對不起顧大哥,還害他又縫了一次傷口。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自己好笨。”
“你想多了。我還不如你呢。行了,別想了。”
許甜拍了拍安好的肩膀,豪氣道:
“我看你最近心思這麼重這氣色都不好了,別真的病倒了,那倒是我們的罪過了。就這樣,別想了。過去就過去了。一點點小事。聽見沒?”
許甜認真道。安好心裡還是疙疙瘩瘩,但是當著她的面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甜姐。我好好做衣服把手練巧一點。”
安好也學著許甜的樣子開玩笑活躍氣氛。
許甜笑道:“這就對了。等週末的時候,我去買點菜,你到家裡來吃飯。把梁斌也叫上,這陣子長卿住院,他也幫了不少忙。”
她故意把梁斌捎帶上。安好卻沒多想,只點了點頭:
“嗯。行。”
嘴上說著行,她心裡其實還是怯怯的,只想著到時候找個什麼理由不去。
見她答應,許甜沒再說什麼,低頭看了看她裁剪的布料,覺得有的地方處理的不好,又開始跟她討論起來。
忙完這塊料子,太陽的餘暉就收起了。顧長卿有傷不方便,她得早點回去。
所以,她就沒再繼續在店裡,交代了幾句就回家了。
哪知,回到家,家裡確實黑漆漆,冷鍋冷灶的。
那人,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