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
安好才發現她,一臉尷尬的表情。
“剪到手了?”
許甜見安好捧著手,也沒管那剪子,就奔了過去,捉住了她的手。
確實傷了,不過還好,只冒了一點點血珠。
可即便這樣,許甜還是拉了臉,佯做責備的樣子。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都跟你說過了,晚上早點回去,也不要每天都來,至少一週要休息一天。”
這段時間,她因為要照顧顧長卿很少來,都是這邊都是安好負責。
聽周婷說,有兩天,安好還連夜趕製衣服,就在樓上呆了一夜都沒回去。
她不提倡這種疲勞的工作,所以責備了她。
“我沒事甜姐。”
安好尷尬的抽回手,從口袋裡掏了條手帕出來把指尖的血珠擦了擦,然後彎腰拾起了剪刀。
許甜看著她,只覺得她從臉色到精神都不太好。
細細一想,她這種狀態彷彿從那天從醫院出來就這樣了。反正這段時間也見了幾次,她都是這個狀態。
難道……
許甜皺了皺眉,試探的問道:
“安好,你不是還在想著那天在醫院的事吧?”
安好剛把剪子放到剛剛正在裁剪的一塊布料上,聞言驀然抬眼看她,那模樣像極了驚弓之鳥。
許甜一看她這表情就明白了,沉著臉道:
“都跟你說了。這沒什麼。你怎麼還想著?你怕什麼呢?”
她搞不明白安好是怎麼回事。
雖然那天顧長卿因為換床單的緣故,扯開了傷口,重新縫合了。
不過那都過去了,現在他都上班了。
而且本身這事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完全不至於讓一個人心裡惦記到現在。
她這麼開解,安好臉色卻更加難看了。
“甜姐。我不是怕。我是覺得過意不去。真的覺得特別過意不去。顧大哥之前幫了我那麼多忙。結果我就幫他端杯水還笨手笨腳的闖了禍。我……”
她覺得自己笨死了,連看都不敢看顧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