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說過的。”王錚一臉同情的看著蕭辰宇,賤賤的說道:“如果傷到了你的自尊心,我會感覺到很抱歉。”
自己無往而不利的金刀銀線完全失去了效果,蕭辰宇重重的頓了頓腳,深吸了幾口氣,似乎還接受不了剛才的事實。
“你們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殺一個人?”王錚微笑著說道。
蕭辰宇和張軒異口同聲:“殺誰?”
…………
距離首都七百公里的西山,是華夏頗負盛名的名山之一,綿延上百公里的山區,鬱鬱蔥蔥,奇峰盛景不可勝數,每年來這裡遊玩的遊客絡繹不絕。
由於有些山峰太過險峻,並且根本沒有石階來攀登上去,因此景區的工作人員便把這些地方列為禁止攀登的區域,可越是這樣,越是能夠激起那些登山愛好者的興趣。當然,在這種危險且惡劣的攀登條件下,每年摔落山崖的人也不在少數,西山的搜救隊每個月都可以從崖底找到一兩具摔得面目全非的屍體。
西山的景雲峰,是這片廣袤景區的幾大險峰之一,整個山峰彷彿就是一塊巨大的岩石,通體筆直,直插雲霄,就在去年春季,還有國際翼裝飛行者被大風吹到了這片山崖上,生生被撞死。
很少有人知道,這片山峰的頂端是什麼樣子,如果真的能夠攀登上來,那麼真是應了那句名言,一片風光在險峰。
和山崖通體岩石很不相稱的是,山頂是一片開闊地,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樹依舊鬱鬱蔥蔥,雲海在腳下翻騰,站在峰頂,好似置身天堂。
在這峰頂的樹林深處,掩映著一個簡單的小木屋,雖然老舊了些,但卻很乾淨,端木逸塵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這兒就是他過去的閉關之所。
每天眺望雲海,讓其感慨良多,苦思冥想那麼多年,終於一朝頓悟,一身功力直逼澹臺隨風。
曾經,端木逸塵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神的男人,可是這次歸來,卻讓他的心境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在比拉爾比亞,他本以為王錚只是螻蟻而已,根本不足掛齒,可是他卻恰恰被這螻蟻咬了一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戲耍玩弄,即便端木逸塵一身的功力再強,也沒法忍受下半身要害部位被王錚重重一擊所帶來的痛苦!
如果不是意志力極為堅定,端木逸塵幾乎痛的當場昏厥!
從非洲光著身子帶著重傷落荒而逃,簡直狼狽到了極點,而且還被全球同步直播,即便是正常人也忍受不了這種屈辱,一代宗師端木逸塵保持多年波瀾不驚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他變得極為的暴躁易怒乃至癲狂,完全無法靜心修煉。
身上其他的皮外傷都無所謂,關鍵的是,此時的他已經不能稱之為正常男人了。
王錚那拼盡全力的一擊,把端木逸塵變成了一個……太監。
這劇情反轉的實在太勁爆,只要是心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端木逸塵眼看著就大功告成,結果卻晚節不保。
他站在懸崖邊,看著腳下的雲海在翻滾著,感受著胸中不斷升騰的怒火,仰起頭,發洩般的長嘯。
嘯聲直達藍天,在這片山區的上空滾滾散散。
不,與其說是嘯聲,不如說是嘶吼更恰當,他就是在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而已。
這一吼,耗盡了端木逸塵胸肺中的所有氧氣,他大口喘著粗氣坐下來,渾身溼透,好似之前經歷過一場大戰。
“端木老前輩,真是好興致啊。”這個時候,一個帶著調侃意味的聲音從山崖後方的密林深處響起。
“誰?”端木逸塵一驚,這麼些年來,幾乎沒有人上來過,此時忽然傳出人聲,還是讓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