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國際會所。
偌大的星空包廂,只有楚懋濤和蘇天琦兩個人。
“楚哥,咱們難得見一面,這麼多年來,我為了在老爺子那邊避嫌,也一直沒能請你吃頓飯,今天這一次,就當我賠罪了,楚哥,你可千萬別介意。”蘇天琦很有一種禮賢下士的風範。
“四少爺,你看你說的是哪裡話,這樣可讓我有些惶恐了。”楚懋濤嘿嘿笑道,顯得有些侷促,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受寵若驚的意味。
看到對方的表現,蘇天琦覺得很滿意,他拿過一瓶飛天茅臺,給楚懋濤和自己斟滿。
“楚哥,我先乾為敬,你隨意。”
說罷,蘇天琦一仰脖子,這杯酒便見了底。
楚懋濤見此,同樣毫不客氣的一飲而盡,顯得很是爽快。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著一邊虛偽的聊著,一邊喝著烈酒,氣氛倒也很是融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哥倆是關係多麼密切的兄弟呢。
很快的,兩人都是半斤酒下肚,面紅耳赤,舌頭也顯得僵硬了起來。
“四少,咱們是兄弟,你有什麼能用得著我的地方,就儘管對我說。”楚懋濤拍著胸口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我也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楚哥,我正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蘇天琦端著酒杯,坐到了楚懋濤的身旁,摟著對方的肩膀,兩個人真是基情無限。
楚懋濤噴著酒氣說道:“什麼事?四少你儘管開口。”
“端木……逸塵,你知不知道那個老傢伙現在藏在哪裡?”
“端木逸塵?”念起這個名字,楚懋濤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他略帶警惕的問道:“四少,你找他做什麼?”
“我只是想拜會拜會他老人家,他為了我們蘇家,從非洲重傷歸來,我身為蘇家目前的主事人,也得表達一下心意才是啊。”
距離端木逸塵從比拉爾比亞地區回來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此時蘇天琦卻說什麼想要表達心意看望一下,顯然是有些太假了。
可是楚懋濤卻不覺得假,反而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四少,你真是有心啊,現在能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了,不瞞你說,蘇天燃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提過。”
“我和他不一樣。”一聽到這個名字,蘇天琦的嘴角就露出來冷笑:“你知道他為什麼被老爺子趕走嗎?為什麼把蘇家帶到現在這種地步嗎?就是因為他無情無義!這麼多年來從來不曾念過兄弟之情!”
面紅耳赤的楚懋濤重重點頭,深以為然。
“而我為什麼能坐在現在這個位子上?就是因為老爺子看重我,覺得我有情有義,一身才華被壓抑了這麼多年,說實話,我不甘心啊!”
蘇天琦又喝了一杯酒:“我就是想證明,我不比蘇天燃差!”
“四少爺,你現在已經顯露出你的才華了!”楚懋濤當了那麼多年的秘書,給別人戴高帽自然是他極為擅長的事情。
“四少爺,你現在是不知道,家族裡面的人都在暗地裡商量著站隊的事情呢。”楚懋濤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風雨飄搖的時候,正是你拉攏人心的大好時機。”
蘇天琦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楚哥,你可願意幫我?”
楚懋濤笑了:“四少爺,你還看不出我的心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