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夠強,在這個世界會活得非常辛苦。”
“咒靈,妖怪,咒術師,異能力者。”
“如果把世界比作海,那麼他們是隱藏在水下的冰山。”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伏黑攥緊手。
“作為十種影法術,你註定逃不開它們。”
伏黑惠在禪院這段時間,已經知道十種影法術對禪院,對咒術界意味著什麼。
“很多人會想要殺你。”
“因為他們不可能見證第二個神子的出現。”
“你上次見到的那位五條,就是與禪院齊名的五條家族培育出來的神子。”
那個可疑的白發男子的相貌浮現在伏黑惠的腦海中。
那個家夥也能被稱為……神子。
“雖然五條君有些不著調,但他是一位強者。”
“我不想成為什麼神子。”
察覺到他的抗拒,美枝安撫地對他微笑。
“我可沒打算將你培養成神子。禪院也不需要一尊泥塑。”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變得堅強,不要逃避危機,要學會主動的去化解它們。”
“所以這就是你帶我來的原因。”
“算是吧。”
“多出來看看總是沒錯的。”
車裡的另一個男人動了,兩人都看過去,他裹著厚厚的嶄新外套,卻好像受冷似的蜷縮身體,不斷靠近身邊的熱源,美枝將蓋在膝蓋上的毯子也給他蓋上。
“他應該去醫院吧。”
“沒辦法,津島先生深切的懇求,我也不好把他扔進醫院。”
就像人總會做些傻事,等禪院美枝回過神,已經答應了。
也不好將人扔出去,她難得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額頭。
又是個不省心的大人。
伏黑惠盯著津島看了兩眼,下一秒對上了深色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男人依然緊閉雙眸,錯覺嗎。
房間的窗簾被拉緊,光線暗淡,唯一的一張大床上,躺著一個瘦削的白發老頭,渾濁的眼珠盯著單膝跪在床邊的黑發醫生和他過於年輕的助手。
“交給你了,森醫生。”他說完,猛的咳嗽起來,貌似要將肺都要咳出來。
醫生恭敬的點頭,用戴著白手套的那雙手去拿放在一邊的針管,他握住老人幹癟的左手,將細長的尖針推進去,隨著藥水的不斷注入,老人皺起眉,那雙自生病起就變得深沉可怖的眼睛審視著他。
“醫生,你不會背叛我的吧。”
黑發醫生恭敬地垂頭,說出了已經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話。
“當然,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