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飛看著這一桌菜,雖然都是蒸煮燉烤的產物,但看上去賣相還不錯,吃起來味道竟也意外的好。
主食是一種胡餅,也就是後世的“饢”,吃起來香酥可口,讓歐陽飛大開眼界,對唐朝的飲食文化也有了一個直觀的體驗。
“來,歐兄,為咱們之間的緣份,乾一碗,袖袖一起來啊!”金義方給歐陽飛倒上一碗酒,端起酒碗笑道。
歐陽飛自然奉陪,與金義方的酒碗及蘇雲袖的酒杯輕輕砰了一下,隨即一飲而盡。
唐朝釀酒人尚未學會蒸餾法,是以酒精度十分有限,歐陽飛那不用笑塵訣吸收酒氣都能喝一斤半六十五度二鍋頭的酒量,自然不懼這僅得七八度,頂天了十來度的酒。
而蘇雲袖喝的葡萄酒,更是隻有三四度,便連蘇雲袖這樣的女流之輩,喝上幾斤也不至醉倒。
歐陽飛放下酒碗,看了看蘇雲袖,對金義方笑道:“金兄,不知兄弟什麼時候能喝到你與蘇女俠的喜酒?”
“咳咳……這個這個……你得問袖袖。”金義方尷尬的看了蘇雲袖一眼,訕笑道。
蘇雲袖俏臉一紅,聲如蚊吶的道:“天下未平,何以為家?等何時平了狼牙,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金義方聞言,看向蘇雲袖的眼中掠過一道敬佩之色,這個女子看似性情溫婉柔弱,實際上身負俠骨丹心,這也是金義方愛她入骨的原因之一。
“袖袖說得沒錯,狼牙肆掠,天下紛亂不休,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我輩俠義中人,又如何能安安心心的成其小家?”
歐陽飛嘆道:“二位俠肝義膽,在下佩服,只是過於大公,對自己就未免有那麼一些不公,感覺反倒沒有普正大師來得灑脫。”
提起普正,金義方與蘇雲袖臉上齊齊浮起一絲古怪之意,不過歐陽飛也只是提了那麼一嘴便不再多言。
雖然他不是很理解類似郭靖蘇雲袖他們這樣的三觀,但這並不妨礙他敬佩他們,便如許多人都不願做聖母,但也希望自己身邊多幾個聖母一樣。
三人不再討論這些問題,轉而閒聊起江湖見聞與奇聞軼事,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聊。
一個時辰後,烤全羊上來了,歐陽飛與金義方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好不痛快。
這酒度數本就不高,加上金義方與歐陽飛都可以內功吸收酒氣,結果兩人是越喝越精神。
一罈酒下去,兩人依然神采奕奕,金義方又要了一罈,而此時,無意間轉頭的歐陽飛突然看著一個剛剛上樓的年輕人怔了怔。
下意識的對金義方道:“咦?金兄,你看那位兄臺,長得好像李將軍啊!簡直就像年輕了二十歲的李將軍一樣。”
“嗯?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