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聽聞,當日太子留宿凝月宮,因為晨起無換洗的裡衣,是以貴妃娘娘就取了沈娘娘您送給公主殿下的裡衣,給太子殿下換上。孰料,沒幾日太子殿下就染了天花,而今又在你這聚荷宮裡發現了沾染天花的小衣,娘娘您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這……”沈芙荷愣了愣,前番想不明白的事情終於明白了,怪道本該清妍得天花的,到頭來竟是清庭得了天花,原來是陳盈把裡衣穿在了太子身上。
可是那又如何,她說沒有謀害太子之心就是沒有,是陳盈把裡衣穿在太子身上的,太子出事都是陳盈搞得鬼,與她何干!
沈芙荷強自狡辯,高得祿冷笑著才要駁斥她,忽然間身子一晃,卻是周弘治推開他走了出來。
一張臉上如同覆著萬年冰霜,目光如冰刃,死死地盯緊了沈芙荷,良久才咬著牙道:“沈芙荷,朕原以為你是當真要謀害儲君,竟不知你原是要害公主和貴妃,你真是……膽大包天,心狠手辣!”
“陛下?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
沈芙荷不意君王果真在這裡,怔了一怔之後,忽而回神,忙就要撲過去。
林溪泉眼疾手快,劍鞘一掃,當即把她擋了回去。
沈芙荷摔了個跟頭,跌在地上哭泣道:“陛下,您聽我說,臣妾……臣妾沒有要害人哪,臣妾沒有。”
“你還說沒有?那沾了天花之毒的小衣難道不是經由你帶進宮裡來的?那裡衣難道不是你送去凝月宮的?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要口空白牙誣陷貴妃謀害儲君,你簡直是罪不可赦!”
周弘治怒急,想到她要害的竟是陳盈和清妍,就大為惱火。
眼下,她雖是謀害貴妃和公主不成,可太子的病的確也是因為她才會引起。況且,東宮之中讀書的官家子弟那麼多,無論是哪一個出事,他們皇家都不好對外交代。
這個女人,為了爭寵,真個是什麼都不顧了,他豈能輕饒了她!
“來人,封鎖聚荷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出來!”
周弘治甩一甩衣袖,沈芙荷眼看他動怒起來,深知他此番一走,自己可能再無重見天日之時,忙不迭就要爬過去:“陛下,陛下,臣妾當真沒有謀害儲君,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她一叫喊,那被嚇呆了的華裳華彩,忙也都跟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然而周弘治已然是狠了心,喝命人把那張德平推入聚荷宮中,隨即封鎖了宮門,以沈氏身染惡疾,不治身亡為由,就地鴆殺。
至於沈家人,則是另尋了由頭,滿門流放西南煙瘴之地。
沈芙荷機關算計,臨了竟還不如那寧嬪下場好,眼看侍衛已經端了鴆酒來,她又怕又恨,又哭又笑,耳聽張德平連連喊冤,又道貴妃說過饒他一命,方知自己到底還是如同寧嬪一樣栽在了陳盈的手裡。
她眼望四周,華裳和華彩早已送了性命,到最後終究是她悽悽慘慘一個人上路,她仰頭止住那欲落的眼淚,好半晌才恨恨咬牙:“陳盈,你今日害我,她日定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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