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本宮就等著取你的狗命!”
沈芙荷冷哼了一哼,旋即叫喚道:“華彩,近前來。”
華彩忙不迭從階上下來,立在她面前,但聽她吩咐道:“你說,本宮可曾送過太子殿下里衣?”
華彩搖了搖頭:“不曾。”
張德平當即道:“華彩,你莫要怕她,當日我把衣服從櫃子裡拿出來,正是交由你送出去的,你怎會不曾送給太子?”
沈芙荷遂道:“華彩,你告訴他,當日本宮讓你把裡衣送給誰了?”
“當日……當日娘娘是讓奴婢把裡衣送給凝月宮清妍公主的,並沒有讓奴婢送過裡衣給太子殿下。”
華彩嚥了咽吐沫,依著此前華裳囑咐的話回道。
張德平倒吊起三角眼,怒瞪著她:“你胡說,那裡衣分明是你送給太子殿下,怎會是送去了凝月宮?”
“奴婢沒有胡說,所言句句屬實,還請林統領明察。”華彩屈了屈膝,越發肯定道。
沈芙荷唇角勾起,方露出了一絲笑意:“張德平,你可都聽清楚了?本宮從未送過太子殿下里衣,本宮不知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敢來汙衊本宮,本宮只要你記得自己說的話,以死謝罪!”
“不,這不可能,華彩是聚荷宮的人,自然不會說實話的……”
張德平大力搖著頭,思量在東宮的時候,貴妃娘娘說的言之鑿鑿,那裡衣的確是沈芙荷使人送給太子的,這會兒怎麼又不是了?
他急於要沈芙荷認罪,不由怒向華彩道:“你不要傻到被人當棋子利用還不自知,你這會子幫她,將來有一日被查出了真相,你便是幫兇!”
“大膽狗奴!本宮現今仍是一宮之主,豈能由你如此放肆!”
沈芙荷勃然大怒,想不到一個奴才竟敢欺壓到了她的頭上,她寒面生威,當即就要使喚人去把張德平拉出去杖斃,忽而卻看從張德平身後閃出一個人來,卻是御前總管太監高得祿。
沈芙荷見之大喜,忙道:“高總管,你來得正好,本宮正有一事要煩勞總管告知陛下,宮中有人蓄意指使張德平汙衊本宮。”
高得祿輕輕一笑,擺擺手道:“汙衊的事另說,沈娘娘,咱家方才可都聽見了,你說此前從未送過裡衣去東宮,是也不是?”
“是,本宮絕無虛言,從未送過裡衣去東宮。”沈芙荷面不改色。
高得祿便接著問道:“那麼,當日送的裡衣,是給公主殿下的,是也不是?”
“正是。”沈芙荷挺直身板點點頭,那裡衣可是她明說了送給公主的,如今公主並沒有染疾,卻是東宮的太子得了天花,任誰看去,此事也不該與她有關。
高得祿了悟一般長哦了一聲,隔了片刻,才又道:“沈娘娘,咱家也聽了一件事,不知娘娘是否知曉?”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