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錦霞點一點頭,遂笑道:“可巧太妃娘娘將將起身,姐姐在這裡稍坐,臣妾這就告訴太妃娘娘去。”說著,人就閃身進了延禧宮內殿。
陳盈瞧她在延禧宮彷彿如同在綴錦宮一般自如,心頭不免詫異,幾日不見,竟不知賈錦霞這般得太妃娘娘歡心了。
她把清庭和清妍兩個拉到身邊依偎著自己坐下,耐心在殿中候著太妃娘娘出來。
誰知,太妃娘娘還未現身,倒是甄靈雲和樂晚晴兩個先來了。
原來她們二人同陳盈想的一樣,都恐太妃娘娘擔憂,是以昨晚上好生洗漱了一回,今兒一早就相攜著到延禧宮來了。
三人坐下來,各自說了兩句閒話,不多會兒延禧宮的掌事女官從蓉,便從殿中走了出來道:“好巧,幾位娘娘居然都到了,太妃娘娘業已梳洗罷,這會兒就出來了。”
話音剛落,身後賈錦霞就攙著韓貴太妃走了出來,陳盈等人忙都起身叩拜下去:“臣妾給太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平身吧。”
太妃娘娘抬手虛虛扶了她們一扶,便搭著賈錦霞的手坐在軟榻上,看見清庭和清妍兄妹,忙招手道:“我的兒,快過來,過來,讓祖母瞧瞧。”
“去吧。”陳盈笑著在清庭和清妍背後輕輕推了推。
兩個小傢伙便都乖巧的走到太妃娘娘跟前,一左一右偎在她胳膊彎裡。
太妃娘娘看了看清妍,又瞅了瞅清庭,好半晌才道:“瘦了些,也高了一些,可憐我乖孫兒平白遭這一場罪,差點嚇死了祖母。怎麼樣,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清庭搖搖頭:“皇祖母,太醫說孫兒已經大安了,皇祖母就放心吧。”
“哎喲,這讓皇祖母怎麼放心?”韓貴太妃摸摸他的頭,本以為他這病是自個兒得的,卻不料竟是沈芙荷有心謀害。現在那沈芙荷雖說沒了,但她還是心有餘悸啊,真怕將來再有那等歹毒心腸的人,對他們兄妹下手。
“不如,你們兩個搬來延禧宮,同皇祖母一道住如何?”
她試探著問,同她在一起住,別的不說,最起碼她敢保證沒人會在她眼皮底下對他們兄妹動手。
若是還把他們放在凝月宮和東宮,沒個萬全的照應,她還真怕日夜不安哪。
不過,不同於她的謹慎,清庭和清妍兩個小傢伙膽子就大了許多,兼之他們現在已經被陳盈帶的習慣了,每日裡吃什麼喝什麼,玩什麼遊戲聽什麼故事,一樣樣都吸引著他們不願意離開凝月宮。
就是清庭性子那般倔強的人,自打和陳盈同患難之後,出了東宮便屬去凝月宮最勤,往常喊得陳母妃,這會子也都齊了姓氏不用,直接將陳盈喚作母妃。
這時候聽聞要搬來延禧宮,兩兄妹活像是撥浪鼓一般,齊齊搖起了小腦袋:“皇祖母,父皇說了,孫兒這麼淘氣,不要孫兒過來叨擾皇祖母太多呢,孫兒還是在自個兒宮裡住著吧。”
“就是呀皇祖母,父皇不許我們吵著您的。”
清妍附和著清庭的話道,韓貴太妃不由得莞爾,伸手颳了刮他們兩個兄妹的鼻樑,嗔道:“小東西,打量祖母不知道你們那點心思?罷麼,你們不愛來延禧宮住那就不來,只是往後千萬小心,別看了什麼吃得什麼穿的都往懷裡拿,仔細再得了病。”